“我修行時曾經聽聞有一落雪門,神秘之極,喜好以風雪為武,不知道閣下是否便是此門中人?”陳銘問道。
錢天豪得意笑道:“老夫正是,小子,你傷我孫侄兒,今日我也要打斷你四肢。”
嗖嗖!
四片雪花向著陳銘的身上四肢打來,快捷無比,陳銘急忙揮手,指尖迸射出不可睥睨的劍氣,一劍將雪花激射陳齏粉,然而雪花雖然被打散,可是勁力猶存,也是陳銘修為太淺,無法一舉攻破對方的攻勢。
眼瞧勁力打來,陳銘唯有縱躍高飛躲閃,雪地上頓時露出了四個深洞來。
“有意思,你的劍氣很強,可是你修為太淺,對我沒有任何作用。”錢天豪雙掌一揮,數十片飛雪在他胸前排列整齊,一並向著陳銘的身上激射而來。
陳銘自知不敵,不敢對抗,急忙高飛躲閃,砰砰聲,不絕於耳,陳銘揮手便是倆道丙火陽雷打出。
雷火屬陽,對於陰寒之物最好不過,錢天豪見到陳銘的雷火,麵色一凝,急忙凝聚雪花在胸前,一麵雪花鏡抵抗住雷火,雷火爆炸,雪花激射,天上的雪花更加大了。
吃了點小悶虧的錢天豪麵色陰冷,右手一抓,無數的風雪當即衝陳銘的身上飛舞而去。
飛雪如刀,將陳銘圍困於其中,根本就不容躲閃開來,陳銘試圖劈開風雪包圍,但是風雪太大,劈開一處口子立馬便有風雪補充而來,根本就無法劈散,強行劈開,隻會徒勞真氣。
“風雪噬龍。”錢天豪大喝一聲,手上法訣打出,無數的銀白色的符咒印上風雪,這些風雪立馬化作一道道銳利無比的劍氣橫掃上陳銘。
陳銘麵色凝重,當即施展起破空劍遁術來,身子遁入虛空,再度潛行出現在了錢天豪的背後。
“撕天劍氣,瀾海十八劍。”
陳銘施展劍訣,將劍丸中修煉出的劍氣盡數凝結在了劍訣中,這劍訣的威力陡然增加了數倍不止,浩大的劍氣當空而起,將漫天的風雪絞殺的片點不留。
劍氣當空密布,以錢天豪為中心射來,沒了風雪可利用的錢天豪無法,隻得拚出自身的全部真氣,真氣化龍護住他的周身。
此刻劍氣射來,將他的護體真氣射成了篩子,撕天劍氣巨大的洞穿力瞬息貫穿了錢天豪的肉身,身子多了數十個窟窿的他當即咬破舌頭,一口心血吐出,化作一道血光遠遠遁去。
“哪裏走。”陳銘毫不客氣的追緝而去。
沒有飛劍飛行的陳銘速度上差了一大截,追出三十裏外便沒了蹤影,回身一瞧,居然跑到了水蒼縣,不遠處便是陳家堡了。
“啊……”一聲慘嚎自堡壘內傳出,聲音傳到陳銘耳邊已經很小的,但是還是被他敏銳的捕捉到。
陳銘急速向著堡中掠去,隻見堡壘內,錢天豪正在吸食人血療傷,模樣猙獰可怕,已經有七八人遭了他的毒手,此刻他正對著一女子吸食血液,身後是陳家人正對他拚命的擊打,可是他渾然未覺,依舊忘情的吸食血液。
陳天意此刻正抱著愛子的屍體坐地哭號,整個人頹廢無比。
陳銘瞧了也是一陣惡寒,當即飛掠而下,並指便是一劍衝錢天豪的背心射去。
錢天豪感受到背後的威脅,舍棄女子,回身便是一掌衝陳銘的指尖打來。
浩蕩的一掌掌力席卷而來,陳銘嚇的急忙轉身躲開。
錢天豪見狀,踏上一步,雙手五指做古怪的舉動,指尖射出的勁氣盡數投入了落在手上的雪花上,雪花飛騰起來,這五片雪花中蘊含了他全部的真氣和靈識。
錢大豪耗盡一身真氣將五片雪花打出,陳銘識得厲害,急忙撤身躲避,飛雪一路飛來,凡是撞上其餘雪花,便是一聲爆炸聲響,威力竟然沒有因為本爆炸減少,反倒在不斷的增加。
陳銘急忙高飛,但是飛雪既然追擊而來,緊緊咬住他不放。
錢天豪喘著粗氣譏笑道:“任你修為再高,也休想躲過我的千裏追命訣。”
陳銘麵色凝重,在半空急速飛掠躲閃,尋思著如何抵抗這飛雪攻擊為好。
既然躲不開,陳銘索性運起水禁手來,葵水陰雷凝聚在手,四十八道禁製瞬息形成,本想立即打出去的,但是忽的察覺陰雷威力太大,若是在此必定要將堡壘炸毀,於是飛掠出堡壘。
錢天豪見狀,急忙追上去,倆人追入竹海中。
陳銘突然折返,一指激射水紋而出,葵水陰雷轟然向著五片飛雪爆炸而去。
錢天豪麵色一驚,完全不敢相信這是陳銘凝聚的陰雷,威力大的他都有所不及,身子急忙後撤,無數的竹子被打斷向著他激射而來,受傷本就嚴重,而且耗盡了真氣的他根本就無法躲開竹子,身子上遭受了起碼二十根竹子的追打,方才躲到平安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