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的曲子淒涼婉轉,更加難得的是隻是針對琴聞眾人,旁的路人聽在耳中隻是不勝唏噓,根本就不曾遭受傷害。
“這位公子的簫聲當真好聽,不知是誰家年輕人,好本事。”常太師夫人在眾丫鬟的簇擁下走下石階,側耳聽起簫聲,不由感慨道。
管家常德急忙回道:“回老夫人,這公子名叫陳銘,是水蒼縣一寒門子弟,據聞如今已被逐出了家門。”
常夫人一臉驚訝道:“咦,這等俊才怎麼陳家不知道珍惜,反倒逐出家門,這是何道理?”
啊!
一聲慘嚎打斷了簫聲,琴聞破車而出,滿身是血汙的她口中念動法訣,一身精血此刻盡數噴射而出,竟是要拚個你死我活。
精血在半空凝聚成一柄巨大的血劍,向著陳銘當頭劈來。
陳銘麵色難堪,急忙收起龍簫,右手並指為劍,丹田內的劍丸將浩蕩的劍氣噴射而出,指尖形成了三尺長的白色劍芒來,劍氣一掃,數十朵劍花劃出。
“黃龍誅魔真形劍訣。”
陳銘劍氣揮灑而出,一劍劃出三十六道劍氣,劍氣如虹,化為三十六條白茫茫的劍氣長龍逆衝上天,與劈下的血劍碰撞在一道。
砰!
一聲巨響,劍氣四射,陳銘急忙拍掌,罡風在麵前形成一道氣牆,將四溢的劍氣盡數擋下來。
琴聞口中吐出一口膽水,雙眼圓瞪的撲倒在地。
錢慕雪清醒過來,捂住被自己打紅的雙腮氣憤的衝陳銘喝道:“陳銘,你給我等著,今日之辱,我必定要你雙倍返還。”
陳銘雙眼中冷芒一閃,身子一晃已經出現在了錢慕雪的背後,毫不客氣的出手卸下了他的四肢,寒聲道:“想找我麻煩,還是先把你四肢接上再說吧。”
錢慕雪全身如軟泥,麵色惶恐無比,劉辰被陳銘卸下了一身骨頭,至今未曾恢複過來,他可不願意遭受這樣的痛楚,當即叫道:“陳銘,要殺便殺,哪裏要你這般折磨我。”
“哪裏來那麼廢話。”陳銘一腳踢昏了錢慕雪,錢慕雪的身子飛入護丁的懷裏。
陳銘大喝一聲:“還不滾蛋?”一幹人嚇的急忙抬走了錢慕雪。
陳匡此刻趕出門來,見到落荒而逃的人,詫異問道:“二叔,這是怎麼了?”
陳銘並沒有多話,拉著他回府,吩咐道:“匡兒,派人去尋商海鳴,我尋他有事,咱們府邸也該添置些護丁了,老是被人如此欺淩,著實可氣。”
陳匡忙去安排,少時,常太師府邸派人送上了請帖,竟是常夫人想邀請陳銘去演奏一曲。
陳銘沉思一會兒,斷然拒絕道:“日後再有這種做樂師的邀請,不許再拿入門來,知道嗎?”
陳匡點頭,立馬回絕了邀請。
少時,商海鳴匆匆趕來,問道:“我聽說錢慕雪來找你麻煩了?沒事吧。”
陳銘輕笑道:“我能有什麼事情,此次找你來是想擺脫你添置些護丁。”
“添置護丁,你開玩笑,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法辦,如今除了奴隸,根本就沒人願意做護丁的。”商海鳴驚訝道。
“那你便去幫我買些資質不錯的奴隸。”陳銘取出銀票來。
商海鳴猶豫了,陳銘狐疑問道:“怎麼了,可是銀子不夠?”
商海鳴連忙搖手道:“不,這倒不是,隻是我有點擔心,奴隸買來是容易,可是你就不怕他們有了能力造反嗎?”
“哈哈,這你大可放心,我自有辦法馴服他們。”陳銘信誓旦旦言道,商海鳴也就放心,取了銀票去辦此事。
一晃一月,吩咐商海鳴辦的事情都已經辦妥,如今陳府也算小有規模,倒是沒人敢輕易招惹了。
今晚是除夕,一家人圍著炭火包餃子,和樂融融的。
屋外,陰沉沉的天氣,忽的下起了大雪來,鵝毛大雪飄零,天氣陡然間冷了七分,陳銘身為修真者都不禁渾身一哆嗦,暗暗吃驚這雪怎麼如何寒冷。
忽的天空的飛雪轉向,竟如飛刀一般向著窗戶上激射而來,陳銘當即大喝道:“快趴下。”
眾人急忙趴下,陳銘則雙手瞬息推出七八掌,掌力將大夥護住,飛雪在屋內激射,打的屋內乒乒乓乓亂響。
陳銘周身附著飛雪,目光如刀激射出屋,身子急速掠出去,大聲喝道:“何方高人前來打擾,還請現身一見。”
“哈哈,法辰門的棄徒倒是有點能耐,居然能夠抵抗下老夫的飛雪追魂。”風雪彙聚半空,旋轉的風暴中,一個身影徐徐露出身來。
這人很清瘦,下巴掛著山羊胡,一雙三角眼正陰霾的掃著陳銘。
“你是何人?”陳銘質問道。
“錢天豪,錢慕雪二叔祖。”錢天豪答道。
陳銘眉頭深鎖,眼前這人修為已經達到了合神後期,隻差一步便可晉升人仙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