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天禾驚道。
忽的背心一麻,陳銘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他的背後,一指點在他背心,強勁的水勁席卷他背心的經脈。
天禾當真有點本事,危機時刻,大喝一聲,丹田內真氣吐出,心念之間,全身皮肉盡如鋼鐵一般堅硬,根本就不容陳銘的指力透入,反倒指頭被震的發麻。
天禾翻身,手中紅葫蘆當頭便衝陳銘砸來,陳銘麵色難看,急忙後翻身躲閃。
葫蘆砸地,砸出一個深二尺的大坑來。
見一擊不中,天禾口中再度念訣,葫蘆周天紅光閃耀,一道五彩迷煙自其中吐出,瞬息便將陳銘給圍困住。
五彩迷煙微微吸入口中,陳銘的魂魄便一陣悸動,這煙竟是迷魂煙,急忙封閉呼吸,魂力護住魂魄。
迷煙透過皮膚便要滲入體內,陳銘大喝一聲,周身罡氣掃出,手中掐訣,一直以來從未施展過的火禁手施展開來。
罡氣化火,在陳銘的頭頂形成火焰蓮,火蓮旋轉,一應迷煙頓時侵襲不得,反倒是被火煙不斷的燒毀。
天禾原本還在洋洋得意,認得陳銘死定,可是隨即毒煙消弭,露出頭頂玄火的陳銘,嚇的麵色慘白一片,自己法寶出盡,可是依舊不是陳銘敵手,自知不敵的他急忙駕馭著葫蘆飛天逃走。
“賊子,哪裏走。”陳銘禦劍便追。
二人一直追到蘇城外,在一座寺院的上空,陳銘將他攔住,天禾麵露惶恐,急忙拱手道:“道友饒命,貧道也是有眼不識泰山,這才聽了陳天意的鬼話,想要借著收徒之民侵你田產,還望饒我性命,日後天禾必定報答饒命大恩。”
“什麼?原來你們打的這心思。”陳銘心中惱火無比,陳家如今日薄西山,家中也就憑著那數十畝的良田維持家計,陳天意如此作為,是要把人往絕路上驅趕。
對付這樣的人,陳銘從不知道什麼是客氣,瀾海十八劍施展開來,旋月劍化出的劍氣在半空彙聚,十八層波濤洶湧的劍氣向著中心的天禾掃來。
天禾一見劍訣厲害,不敢力敵,急忙取來胯下的葫蘆,葫蘆陡然變大,大到如大象一般,將他的身子護住,劍氣打在葫蘆上麵砰砰直響。
陳銘見這葫蘆皮硬如鐵,急忙趨劍施展蒼龍出洞,旋月劍自上而下,一劍刺下,一劍將整個葫蘆貫穿,無數的毒煙從葫蘆中湧出。
躲在葫蘆下麵的天禾第一個遭受了毒煙的反噬,也是他活該,報應不爽,很快全身被毒煙化為了膿血,平白浪費了一身道行。
陳銘驅散毒煙,將葫蘆拿在手裏細細打量,這東西材質不錯,可惜如今被洞穿了,靈氣盡失,已經無用,隨手拋棄,陳銘落下身來。
落下身來,細細查看下,才發現自己身處禪院,靈識送出,看見了山門處的匾額,原來是到了蘇城著名的大禪寺。
陳銘取道離去,可是剛剛經過禪房便聽見了男女歡好聲響,這不禁讓他很是詫異,急忙閃身上梁偷窺。
透過窗花紙,陳銘看清了禪房內的情況。
屋內,一名女子全身赤條,背對著窗戶,此刻正騎坐在一名和尚身上,在旁邊還躺著倆個和尚,女子身上蒙蒙的靈氣四溢,香汗淋漓,一看便知是在行采補之道。
陳銘在外偷窺,也隻能見到女子的秀背,瞧著吹彈可破的肌膚,已經婀娜的身姿,足見這位容貌必定不俗,隻是不知道怎麼會在此間采補和尚。
再細看下,才知道此女修為也是不俗,竟達到了內息後期。
女子足足在禪房內折騰了大半個時辰,這才意興闌珊的穿衣開門離去,女子走出,陳銘方才看清她的容貌,當真是人比花嬌,玉步輕搖,身姿美妙的出了寺院。
陳銘倒想瞧瞧這女子是什麼來曆,僅僅跟隨而去,瞧她上了轎攆,周圍有十來家仆婢女伺候著,看來是豪門士族家少婦。
“有趣,不知道是哪個士族家的婦人在外偷和尚,這綠帽子戴的夠高的啊。”陳銘暫且打消回去的念頭,僅僅追隨而去。
一路追隨入城,在攬月閣外,女子下了轎子,陳銘大大吃了一驚,這女子竟是勾欄之女!
陳銘仔細聽著老鴇相迎女子,稱呼她為清影,不由渾身一寒,想起廟內的一幕,暗道這名字當真是名不符實。
“姑娘,青木城的劉家大公子劉勳早就在屋內等候多時了,你還是去見見吧。”老鴇語氣規勸道。
清影今日剛剛采補完,哪裏還有心思再去接觸客人,慵懶的擺手道:“叫他明兒個再來吧,今日我罰了,要好好休息,沒事別叫人來煩我。”
陳銘在門口聽得二人對話,暗道這清影好大的脾氣,嘴角不由的冷笑。
“客官,你可以買些胭脂送人。”小販子前來兜售。
陳銘掏出銀兩,扔給他,道:“你這胭脂我不要了,隻是我要向你詢問些事情,你答的好,另外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