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程勳去衝了一個涼水澡,好不容易才按壓住自己的欲·望。他擔心梁靜初的身體,畢竟她那麼瘦弱,經常幾個回合就累的喊都喊不出來。反正來日方長,他不急在這一時。
夜幕降臨,梁靜初休息了一整天也沒有睡意。慕程勳便開口說要帶她去一個地方,她點頭同意。她原以為是一場約會,卻沒想到他竟然帶她來到了紅燈區。
A市的紅燈區藏在一條偏僻又落後的街道裏,兩邊都是不過兩層的老房子,外麵都是用的理發店之類的店麵作為掩護,可是卻到處張貼著妖嬈的美女的海報。就連理發店內也有穿著暴露,化著濃妝的女人。
她們一看見有男人出現,就大方的張開雙腿,臉上掛著油膩嬌豔的笑容,裙下卻是無限風光。梁靜初哪裏見過這個,頓時就紅了臉,止不住的往慕程勳的身後躲。
慕程勳微笑的牽著她的手,見她雖然麵露難堪卻不說一個“不”字,心底暗自欣慰。沒錯,他帶她來這兒並不是找樂子的,而是讓她來見故人。
她要報仇,他就給她遞刀子。但是,就怕她心軟,否則就算刀子遞上去,她也下不了手。不過看她的反應,慕程勳知道她是真心的想要報仇。
不久,慕程勳就拉著梁靜初走進了街道深處,一個小巷子裏麵的平房。他們一踏進屋子,裏麵的鶯鶯燕燕便像是看見了獵物似的朝慕程勳撲了過來,爭先恐後的樣子讓梁靜初暗自心驚。
慕程勳微微蹙眉卻沒有開口,此時老板匆匆出來,一聲怒嗬,“都給我滾回去!”
小姐們悻悻然的全都乖巧的退了回去,老板才恢複了笑臉,一臉諂媚的走到了慕程勳的麵前,說道:“慕總,那位正在後麵接客呢!”
“無妨,前麵帶路吧!”慕程勳麵不改色的點了點頭,拉著梁靜初跟著老板往裏麵走去。
這間平房的後麵還真是內有乾坤,不僅地方很寬敞,還被分隔成無數的小房間。老板腳步很快,帶著他們停在了一個小間門前停下,說道:“就是這裏了!”
慕程勳沒有說話,隻擺擺手,老板便躬身退了下去。梁靜初的手心滲出一絲薄汗,隻因那隻有一層布簾攔住的小房間裏麵,時不時的傳出女人的哭喊和男人的嗬斥。
“別這樣,求你了,好痛,真的好痛!”
“痛?婊·子,你以為你來這兒是做什麼的?不過就是拿來賣的,我出錢,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這可是你們老板說的!剛剛不還說喜歡嗎?現在又說不要了?看老子不整死你!賤·人!”
隨後,裏麵的女人的哭喊變成了嗚咽,男人的怒罵轉為舒服的呻·吟。
許久,一切歸於平靜。一隻黝黑粗壯的大手扯開了布簾,一個赤·裸著上半身,五大三粗的男人一邊係著皮帶,一邊走了出來。
他看見慕程勳後愣了愣,隨即快步側身離去。
梁靜初透過布簾的向裏頭看去,隻看見裏麵一個女人半赤·裸的的趴在地上,無力的喘·息著,蒼白的臉上糊滿了讓人惡心的乳白色的液體。一陣微風吹過,空氣中頓時溢滿令人作嘔的氣味。
慕程勳拉著梁靜初緩緩走進了房間,隻見那女人滿頭大汗,雜亂的發絲髒兮兮的粘在臉上,渾身上下都是淤青。
那並不是男女歡愛留下的痕跡,而是暴力的結果。
梁靜初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她不知道自己是同情還是厭惡眼前的女人。
雖然她看起來蒼老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不複從前趾高氣揚的貴婦做派,但梁靜初還是認出了她,地上的女人是肖亞麗!
片刻詫異過後,梁靜初心情恢複平靜,眼中卻迸發出令人膽寒的恨意。
原來,她也能看到肖亞麗這般狼狽的一天嗎?她也能居高臨下的看著肖亞麗在她的腳底苟延殘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