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幾天,北越的瘟疫已經得到控製了,已經連著兩天沒有難民死於瘟疫了,太醫向皇上道喜,說瘟疫已經控製住,沒有再蔓延了。
這回瘟疫救治的及時,死傷不算嚴重,要不是梁王心胸狹隘,死亡還要更少,這都多虧了明妧出手相助,別人不敢得罪梁王和北越皇後給明妧請功,但這些人不包括右相。
明妧救了他女兒,這恩情他無以為報,哪怕向著容王世子,也得幫明妧說幾句好話。
那些大臣不敢幫明妧請功,卻也沒法反駁右相的話,不管梁王和北越皇後願不願意承認,瘟疫都是明妧的藥方才控製住的。
北越皇上論功行賞,綾羅綢緞,金銀玉器抬了三大箱子進行宮。
那些東西明妧並不缺,也就談不上多高興了,回頭這些東西帶回去還嫌累贅,柳兒不知道明妧真實身份,覺得北越皇上賞賜的這些東西足夠明妧一輩子吃穿不愁了,高興的合不攏嘴。
對明妧來說,她寧肯不要這些賞賜,也不想進宮一趟道謝。
收了北越皇上這麼多賞賜,不進宮謝恩怎麼行?
宣旨公公前腳走,後腳明妧就坐馬車進宮了,一小公公領著她去禦書房。
半道上過來一公公,見了道,“衛姑娘是進宮謝皇上賞賜的嗎?”
明妧輕點頭。
公公便道,“皇上不在禦書房,在長清宮。”
領路公公道了謝,領著明妧往長清宮方向走,明妧也未多想就跟著去了。
顧著她身懷有孕,公公走的不快,可越往前走,明妧就越覺得不大對勁,因為地兒越走越偏了。
明妧起了警惕心,道,“這裏怎麼這麼偏僻?”
領路公公道,“這是小道,離的近一些,要從那邊走,要繞好大一圈,衛姑娘懷著身孕,走近道方便些。”
領路公公臉上神情不變,從他的臉上,明妧沒覺得哪裏有問題,她看向柳兒,柳兒也道,“這是一條近路。”
柳兒也這麼說,明妧覺得可能真是自己多心了,但她心底那種隱隱不安卻沒有消掉,總覺得會出什麼事。
她得罪的是後宮之主,不怪她走這樣偏僻的地方會心慌。
才剛入春沒多久,天氣還有些冷,小道兩旁樹木蔥鬱,濃蔭蔽日,風吹過來,就格外的冷了。
小心不出錯,下台階時,明妧都格外的小心,怕會腳滑摔倒。
而且事實也說明不是她多心,往前走了一會兒,突然一道黑影從樹上一躍而下。
男子一襲黑衣,蒙著臉,看不清楚他的容貌,但他手中的劍寒芒閃爍。
領路公公走在最前麵,他剛要喊抓刺客,就被刺客一劍封了喉。
明妧心頭一慌,轉身就要跑,黑衣人身子一閃,就在她前麵了。
明妧腳步停下,柳兒緊緊的抓著她的胳膊,雙腿軟的快要跪下了。
明妧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她手無縛雞之力,又身懷有孕,如何是這些高手的對手?
偏偏這裏是北越皇宮,楚墨塵的那些暗衛她一個也帶不進來,如今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