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妧悔的腸子都青了,她明明都覺察到了不對勁,為何不多警惕點,如今卻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刺客一步步逼近,明妧和柳兒一步步後腿,她隨身隨身帶著毒藥,可這風向是向著她自己吹的,想不著痕跡的毒倒刺客難比登天。
她能做的就是盡量拖延時間,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路過救她一命,可這裏是皇宮啊,宮裏最多的是宮女太監,就算來也不過是多一兩個送死的。
明妧一步步後退,道,“你是皇後派來殺我的還是安南郡主派來的?”
刺客不說話,手中的劍一動,明妧站停了道,“如果是她們兩個中的一個,你殺我,隻會讓你的主子給我陪葬!”
明妧的聲音如珠玉擲地,刺客的劍都到明妧跟前了,聽到明妧的話,手來不及收劍,劈過來,直接把明妧身上穿的裙裳給劈裂開了。
柳兒沒看到這一幕,早在刺客的劍劈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嚇暈了。
刺客收了劍,他在想明妧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反正明妧是他砧板上的魚肉,任由他宰割,這裏偏僻,是不會有人來救她的。
刺客看著明妧道,“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信了?”
不管信不信,至少他在遲疑了,明妧看著他道,“我逼梁王給我賠禮道歉,要安南郡主下跪給她手腕下毒,以她們的性子能不要我的命嗎,沒有點自保的手段,我豈敢和她們來硬的?”
明妧臉色平靜,隻是手護著微微隆起的小腹,別的她不怕,她最怕的還是傷害腹中胎兒。
平常言語上刻薄點胡攪蠻纏刁難點,她都可以忍,但這回,是真的碰到她的逆鱗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家要她的命了,她要還心慈手軟,死了都不冤。
但現在她得逃出生天,明妧昂著脖子道,“你要不信,大可以給我一劍封喉,不論是皇後還是安南郡主她們中的誰給我陪葬都夠本了。”
明妧臉上毫不懼色,因為這時候越是害怕就越容易露餡,她要鎮定,決不能慌。
刺客猶豫了,因為明妧說的話在情在理,她給北越皇後和安南郡主下毒也不是頭一回,既然敢下第一回,自然就敢下第二回,明妧死不足惜,安南郡主可不能死。
可他的命令是要她的命,她既然能悄無聲息的給安南郡主和北越皇後下毒,要她們的命易如反掌。
錯過這個機會,以後想要再殺她絕沒有那麼容易了,而且就算放過她,安南郡主找她要解藥必定會暴露……
這是個聰明的刺客,沒有明妧想的那麼好忽悠,或者說明妧的話給他提了個醒,有北越皇後陪著,安南郡主即便中毒了也未必會死,而她鎮南王世子妃一旦斃命,死在北越皇宮裏,大景朝鎮南王府必定會為她報仇。
大景朝和北越打起來,東陵可坐收漁翁之力,想通這一點,刺客就沒再猶豫了,手中的劍一動……
明妧覺察到刺客的殺意,轉身就跑,刺客追過來,就在手中的劍要劈到明妧的時候,一把劍打過來,將刺客的劍挑開。
明妧覺得自己這回要死定了,結果跑了幾步後沒有痛感傳來,反倒打鬥聲傳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