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楠眉頭一緊,微微頜首道:“是不合理,沒有充分考慮下何家村的利益。”
“可不是嘛!欺負人欺負到頭上來了。”同來的女人也讚同表達自己的看法。
大姐繼續吐露心聲,發泄著不滿。“就是。何鎮長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麼,何傳冬他們公司提供了資金支持,上何家村提供的是人脈資源,而我們下何家村隻是利用了自然資源。並且,自然資源是國家的,是政府的,說到底,我們啥也沒有,分配紅利肯定得到最少。這叫有錢出錢,有力出力,我們沒錢沒力的,就隻有挨欺負的份了,叫什麼市場法則。”
聽聞到樸實村民的訴說,肖楠感覺到何傳傑在這件事上,有明顯的偏袒性,有偏袒他老家的嫌疑。
“怎麼搞的。何支書這些都不管嗎?”肖楠指的是賭博還有替村民出頭說公道話。
“何支書也不容易。胳膊擰不過大腿,既想替大家夥著想,又不敢得罪何鎮長,夾在中間,他也很難。”剛才告狀的女人說。
“再說,賭錢是多年沿襲下來的惡習,不是哪個人就能阻止了的。要是村裏每人都有事情幹,也就沒心思賭錢和看惡心人的片子了。”
又是一陣嘰嘰喳喳,但說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沒有這三件事嚴重。
黑網專門放毛*片,村民賭錢還有搞合作旅遊的分配不公,這三件事情,需要迫切解決。
“算啦,光顧著瞎聊,開始幹活了。”經大姐提醒,其他三個才想起來正事情,拿盆打水的,洗著抹布,開始幹起活計。
趁著空當,肖楠走到陽台,點燃一顆煙,擺弄著手機想了想,撥通了何傳傑的電話。
“肖老弟啊,最近忙的焦頭爛額,也沒時間去醫院看望老弟,別見怪啊!你現在恢複的怎麼樣了?還在醫院嗎?”聽電話那頭,吆五喝六,挺嘈雜的,好像何傳傑是在酒桌上,跟他講話。
“我今天剛剛出院,腿基本上好了,多謝老哥掛念。”肖楠說著客套話。
“哦,不錯,恢複得挺快。”何傳傑笑著打起了哈哈。
“我想告訴老哥一聲,明天就回去上班。耽擱了這麼久,留下一大攤子事,必須趕緊處理,要不也給大家添麻煩。”
“嗬嗬,不急。你手頭上的工作,我都交代其他人處理了,你目前的首要任務就是休養,好好在家一段時間,等到差不多,再來上班也不遲。”何傳傑的話用意明顯,是不想肖楠盡早歸隊報到,絕沒有半點的客套之意。
肖楠盡管心裏有些不爽,但嘴上絕不會表現出來。“我這人是工作狂,在家呆著怕要憋出病來。我還是希望盡快回鎮裏,跟大家一起工作。”
“那……好。你要是覺得自己沒問題,今天是周五,那就下周一來上班。”
聊下何傳傑的電話,直覺告訴肖楠,何傳傑不要急於叫自己上班,肯定另有目的。
正這會兒,那位大姐跑過來,跟肖楠商量道:“還有一位姐妹,剛從家裏來,對待業務不是很熟悉,想上您這裏來,練練手法,您看可不可以……”
“當然可以,而且這事隻要你們公司同意,不用問我的意見。”肖楠吸了一口煙,表現出無所謂的樣子。
“我跟您說的目的,是不經過公司。要是讓公司知道她不熟悉業務,該不用她了。”大姐手拿抹布,按在門框上,解釋著原因。
“我明白你的意思,這是我不會往外說的。”肖楠反應道。
“那我替她謝謝您了。”大姐說著走到客廳,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真是各幹一行,各行各有道道兒。肖楠覺得不就是個擦屋子嗎?隻要常幹家務,肯定要一通百通。
“砰砰!”沒幾分鍾,他家的房門就響起了敲門聲音。肖楠打開門一看,不禁一愣。
因為眼前站的竟是何小花的媽媽。幾天不見,女人明顯憔悴,身形更加消瘦,臉上的皺紋也比以前那增加好幾道。
“肖鎮長,我……”女人說著話,低頭擺弄著衣角。
“快進。”肖楠側身,讓進女人。
大姐首先迎上來,說道:“荷花啊,你怎麼比預定日子晚來好幾天呢?”
總算知道,何小花的媽媽叫荷花。看她模樣,歲月的滄桑和洗禮改變了不少她原有的容貌,卻難掩她年輕時,俊俏模樣。這麼看,何小花長得挺像她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