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楠拽過雲琪的手,放在餐桌上和自己的手重合在一起,拍著她的手背鄭重地說:“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披上婚紗,和我一起走進婚姻殿堂。”
“七年了,肖楠!我們在一起七年,這是你第一次對我做出承諾,我等著那一天。”雲琪激動的抹著眼圈裏泛起晶瑩的淚花,兩雙手相互抓得更緊了……
離開雲琪的別墅,肖楠回到自己家。快一個月了,沒有人氣。屋子裏布滿一層灰塵不說,還因為長時間不打開窗戶通風換氣,有股子令人難聞的氣味,在肖楠的鼻腔附近轉悠。
他打開窗戶,讓外麵清新的氣流在屋子裏流通,可是滿屋子的灰塵咋辦?肖楠想到經常受到夾在門上的小廣告,找出來那裏就有家政公司的名片。
挑了半天,找到一家信譽還算不錯的公司打過去。對方很負責任的幫他登記完畢,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就派人來了。
我的天哦,一下子進來四位大姐級別,其中一位肖楠看著叫大媽都成。
三個女人一台戲,四位大姐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倒讓這屋裏熱鬧不少,忙說:“讓你們這麼多的大姐給我個小老弟幹活,我怎麼好意思呢!”
“肖鎮長,為您服務別說給錢,就是不給錢,俺們也樂意。”為首的那位大媽級的大姐,爽快的笑說。
“你們都認識我?”肖楠挨個看了一圈,他是沒一個熟悉的。
“俺們都是下何家村的。這不地裏的活都忙活完,就跑到城裏來打工,掙多掙少的,也給家裏增加收入麼。”其中一位皮膚黑黲黲的大姐搶著回答。
“哦。”怪不得,肖楠自信在下何家,他還算混個臉熟。
“肖鎮長,您不是受傷住院了麼?看您這樣,恢複得不錯。”那位大姐關心的看著肖楠的雙腿。
“都好了,我今天也是剛出院。”為了顯示自己傷愈,肖楠還在地上活動了兩腿,以作展示。
“那就好,省得俺們大家擔心了。”
在大姐身後,一個幹瘦的姐姐說道:“俺們也就不叫您老爺子,怕把您喊老了。肖鎮長,俺這人心直口快,有啥說啥。您是鎮領導,管不管俺們村的事。”
“管啊,當然要管,隻要是何家坳的事情,在我管轄範圍內,我都要管的。”肖楠不解女人的話裏意圖。
“也不怕給您添堵,請您管一管俺們村裏的賭博之風。每年秋收結束,村子裏的男人無事可做,就聚在一起賭錢。原來玩的還都小,這倆年越賭越大,贏錢就跑到鎮上甚至市裏來大把消費,輸錢的就想著往回撈,算到最後,誰也不贏錢。”
女人的話沒說完,就被身邊的另一位大姐搶過話頭,接茬說:“誰不想忙了一年到頭,攢點錢,在好好休息一冬。可我們各家的老爺們,全都去外麵賭錢。我們這些姐們留在家裏,隻能是跟他們吵架生悶氣,眼不見心不煩,我們這才跑出來打工的。”
又有人接著訴苦:“不賭錢的也不叫人省心。大埋汰、大鼻孔還有三味爵士,這三個老光棍,不知道從哪裏弄到一批破電腦,開了一家網,這些個老爺們天天往那裏鑽。開始俺還以為是專心學習電腦知識,可是後來發現不對勁兒。他們都擠在網裏看不要臉的東西,看不穿衣服光屁股的大美女,看完之後,回家就折騰俺們。不怕您笑話,誰家都是兩三個娃娃,真要再折騰出個娃娃出來,以後的日子可咋辦?越生越窮,這個道理俺們懂得。”
“噗!”肖楠憋不住樂。就連其他幾個婦女,也都捅著那個不注意措辭的女人。
女人一臉不屑,說:“那怕啥,男女不就那麼點事兒嗎?再說,肖鎮長又不是外人,既然反映咱就反映個真實,藏著掖著,就沒意思了。”
“對對。這位大姐說得沒錯,我們鎮府就是為百姓排憂解難,為百姓無償服務的。”肖楠頓了頓,說:“我不是提出那個跟上何家村共同開發旅遊資源的計劃嗎?這事現在由何鎮長負責,要是按照計劃來,你們村裏也應該行動起來,蓋一些接待遊客的旅店和飯店了。”
“別提那個憋氣計劃了。”大姐一臉苦楚道:“何支書前一陣給我們開會說,鎮裏使用的是何鎮長親自起草的合同,由何傳冬的公司出資,上何家村跟他們合作,我們下何家村隻是他們合作的下屬公司,每年要把收入的百分之五十上繳。大家算了算,除去成本,剩下到手裏的幾乎是白忙活。這個分配方案,俺們都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