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轉眼就過去了。楊磊勤勞好動,力大無窮,又善於助人,時間不長,但是很快就被聖河村的人接納。他們熱情的款待楊磊,並且開始真正接受楊磊,把他當成其中的一份子。
三天之後,不知為何,楊磊卻舍不得走,另一方麵,他離開此處,也不知道去哪裏。而香鱗子,也沒有趕他走。兩個人就這麼住在一起,當然,他們相敬如賓。
不過,也有火花在突然間爆發。比如有一天晚上,月黑風高,香鱗子不知為何,突然發起了高燒。
楊磊起床,他在劍虛山裏麵,開始隻是砍柴,但是到後麵,砍柴變成順便做的事情,他進山的主要任務,反而是打獵和采藥。並且,在很短的時間內,就獲得聖河村最優秀的獵戶和最優秀的藥師這兩個稱號。
楊磊起來,很快熬好草藥,端到香鱗子床邊。
香鱗子的感冒,來的突然,去的迅速,這一方麵是聖河村的人得病,都是這個樣子。另外,楊磊熬得草藥,無論藥材還是熬藥的手法,都是上上之選,他熬出來的藥,幾乎都是藥到病除。
香鱗子喝幹碗中的草藥,把藥碗遞給楊磊時,突然間麵色緋紅,順勢抓住了楊磊的手腕。
楊磊頓時覺得,仿佛有一條火蛇,在心裏猛然亂串起來。他頭腦一熱,自然而然的俯身,抱住了香鱗子,然後壓住了香鱗子,嘴唇印上她的耳根。
兩個人的身軀,同時劇烈的跳動起來,身體開始滾燙。可是,就在神槍出鞘之際,楊磊突然冷靜下來。他深深的親吻了香鱗子,然後果斷的起身,把被子拉過來,給香鱗子蓋上,自己則一步步走到外間的柴房,那是楊磊睡覺的地方。
第二天,兩人不免有些尷尬。但是,當尷尬過去,兩人的關係,變得更加的平和自然,仿佛就應該是這樣過日子。
時光如流水。轉眼之間,楊磊在這個村子,生活了三年。
楊磊的容貌也老了一些,從剛開始出現時,少年的摸樣,變成了一個中年人。不知什麼時候起,楊磊已經徹底適應了聖河村、劍虛山的生活,適應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這個村子的所有人,也把楊磊真正當成了自己人。
“翠花嫂子,還是你的酸菜夠味兒,吃了你的酸菜,再吃別人的酸菜,愣是沒勁兒。”楊磊舉杯,和張搖一起喝幹杯中酒,指著桌子上的酸菜,笑嘻嘻道。
“是嗎,那你多吃些,改天把香鱗子叫來,我教給她怎麼做,以後你天天可以吃她做的酸菜了。”姚翠花笑眯眯道,她的臉上,已經綴滿了點點滄桑。
“她別的不行,做酸菜卻是杠杠的,絕對一流。”張搖已經成為了一個中年人,笑著附和道。
“張搖,我別的不行嗎?晚上睡覺了,咱們走著瞧。”姚翠花盯著張搖,似笑非笑。
“別別別,張搖大哥,翠花嫂子,你們打情罵俏,私下裏進行,別讓我當燈泡行不?而且,虎子也在呢。”楊磊臉上露出調侃之意。
“虎子不礙事,不過倒是楊磊兄弟,你什麼時候把人家香鱗子娶過門去啊?”姚翠花轉移話題,看似隨意的提起了香鱗子和楊磊的婚事。
楊磊頓時訕訕一笑,但他心裏立即明白,恐怕這才是姚翠花今晚真正想要談論的話題。
果然,姚翠花開了頭,張搖立即跟上,半開玩笑半當真的道說道:“翠花她除了酸菜做得不錯,終於也說了一句不錯的話。楊磊兄弟,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該考慮考慮婚姻大事了,否則......人家女孩耽誤不起啊!”
楊磊苦笑,這三年來,聖河村裏已經有很多人,和他明裏暗裏的提過這個問題。用村子裏麵的人來說,他楊磊是個很能幹、很有前途的小夥子。
人家香鱗子則溫柔賢惠,體貼豁達,而且都和楊磊“住”了這麼久,是該給人家一個名分了。
有些事情,沒辦法解釋,因為解釋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或許有人相信,楊磊和香鱗子三年來一直以禮相守,但這種人肯定即使有,也不多,甚至是絕無僅有的那種。但就沒有人相信,楊磊和香鱗子之間,相互沒有那個意思。否則,為何人家讓你住她家的房子,而且一住就是三年。
“我們現在,還沒有那個打算。”楊磊尷尬的說道,特意加重了“我們”二字。
“楊磊,你這話就不對了,你說你沒有那個打算,那如果......人家香鱗子以後該怎麼辦呢?”姚翠花看著楊磊,臉上罕見露出嚴肅。
楊磊沉默了下來,這一刻,他想到了薑千羽,然後,腦海中浮現出香鱗子的麵容。
是啊,如果一直這樣下去,香鱗子該怎麼辦呢?但是......如果這一切隻是虛幻,那麼寒香、夢蝶他們又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