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楊磊回頭,一步走出,眼前景色大變,已經離開了盧山家。
四周都是看似熟悉,實際上全是陌生的地方。到底要往哪裏走呢?
楊磊四處張望,念叨著:你雖然看不到他們,但他們一直就在那裏。
“同樣,我雖然看不到你,但是你就在前方。這和香鱗子如何做無關,是我曾經答應過的事情。那麼,我想做什麼呢?”
楊磊忽然閉上眼睛,腦海中靈光一閃。緊接著,他隨意一步走出,移步換景,剛好出現在香鱗子的屋前。
楊磊突然明白了,“道”在心中,路也在心中。這裏是一個奇異的空間,這個空間裏的村莊,也非常特別。她雖然拒絕了自己,但是隻要自己有心,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
但是,楊磊猛地搖頭,喃喃道:“事實是,香鱗子從來沒有拒絕過什麼,她隻是沒有告訴我,該如何回家。”
楊磊心想,自己若能回來,那說明自己是真的想回來,而自己如果走不出那一步,想不到“道在心中”,那麼自然就回不來,那也說明自己在內心深處,並不是真的想回來。
雖然隻來過一次,但是眼前的一切,楊磊卻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仿佛,這個木屋,還有木屋中的少女,早就存在了心中很長時間。
敲開了香鱗子家的木門,香鱗子明顯一愣,似乎沒想到楊磊真的回來了,至少,她沒有想到,楊磊會這麼快就返回了。
站在門口,不知為何,香鱗子突然間俏臉微微一紅。
楊磊猛然間想到什麼,把手中的東西放下,抬頭看了看天,說道,“唔,天色還早,你那裏有一堆柴,我去把它劈開。”
香鱗子突然笑了,搖頭道,“不早了,別看現在天還是亮的,但是山裏的晝夜,與外麵不同,如果天黑了你還未進屋,在第二天天亮之前,便再也找不到屋子。現在進來吧。”
香鱗子說著,拉開了屋門。
“孤男寡女,長夜漫漫,你就不害怕我這個凶手嗎?”楊磊問香鱗子。
“怕,當然怕,我對你,是又恨又怕,但是,村子裏有一個規矩,你不能擋住一個人心中要走的路。更不能阻攔,一個人回家的心。”香鱗子悠悠道,但是說到“家”字的時候,她的語氣,明顯有一點不自然。
“哦,是嗎?這真是一個奇怪的村子啊。”楊磊感歎。
“是的,但也是一個淳樸的村子,每一個來到這裏的人,都會愛上它的寧靜,祥和,與世無爭,還有玄幻如夢。”香鱗子道。
接著,香鱗子告訴楊磊,這個村子叫做聖河村,村名非常耐人尋味,沒人知道這個村子存在了多少年,也沒人知道這個村子是怎麼來的。
聖河村人口並不多,隻有幾十戶人家,不過村民們就如同一家人,淳樸真誠。聖河村外麵,有一座山,叫做劍虛山。同樣沒人知道此山的由來,隻是此山險峻陡峭,如同一把倒插的聖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劍虛山養活了聖河村的人們。
香鱗子最後道,你明天開始,要去砍柴的地方,就是劍虛山。
劍虛山,山的名字,聽起來氣勢恢弘。
楊磊原以為是一座巍峨大山,但實際上,隻是一個小山丘。不過造型奇特,確實如香鱗子所說,像一把倒插的巨劍,隻可惜劍鋒裂開了,是一把殘劍。
不過,當楊磊跟著張搖、盧山進入劍虛山後,發現其間又另有天地。跳出此山中,能夠看到全貌,而身在劍虛山裏麵,卻隻覺得劍虛山浩渺無邊。
楊磊隻能再次感歎,此處的規則,完全自成體係,和外麵截然不同。楊磊很快就適應了劍虛山的博大。
這裏的人,都沒有修為。但是所謂的修為,指的主要是玄力境界,楊磊魔神之軀,不動用玄力,力量同樣強橫。用一句傳統的話描述,就是天生神力。做起體力活來,楊磊一個頂好幾個。他的“柴刀”,也比張搖和盧山手中的獵刀鋒利。無論是砍柴,還是打獵,楊磊適應了此處的規則後,很快就超過了其餘人。而且是遠遠超過。
比如,他第一天進山,除了砍夠了香鱗子交代的數量,還額外撲捉到兩隻山雞,並且打下一頭野豬。劍虛山的野味,也和別處不同。最明顯的區別,在於香氣。每一種野獸,都散發出異常濃鬱的香味,令人聞之,垂涎欲滴。
楊磊想起自己斬殺的那頭黑狗,喝下黑狗肉湯時,不像是在吃肉,而像是在服用某種靈丹妙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