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越然隻是嗯了一聲,點頭的勁兒也提不上來。心裏直翻白眼,工作都沒幹完就非要拉著他在床上滾。

他迷迷糊糊的剛要睡著,就聽到手機鈴聲響了,本來不想接的,實在懶得翻身伸手到床頭櫃上去拿,可響了一次幾乎是連著就來了第二次。

“喂?您好。”齊越然慢慢騰騰的翻身拿了手機,沒有坐起來就躺在床上,連來電人是誰也沒看直接接了起來。

“小然?我是哥哥。”齊越辛聽到聲音趕緊說道:“你終於接電話了,我還以為你不想再聽我說話了呢。”

齊越然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扔到床底下去,他一點準備也沒有,萬萬猜不到是齊越辛打來的電話。他一直以為,那次離開齊家就是一個永遠,誰知不過幾天而已。

他心裏一陣翻騰,突然覺得身體的疲憊比起心裏真是不算什麼。他無奈、失落、失望還有些憤怒,一句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不知道怎麼回應齊越辛。

齊越辛似乎算到他的心思,也不著急提到要求幫忙的事情,隻是壓低了聲音,嗓音裏透露著疲憊和沙啞,說道:“小然,之前的事情是哥哥不對。你也知道,我腿瘸了那麼多年,心裏憋屈,我是氣昏了頭才那麼說的。我聽說你去了京城,我嚇了一跳,你難道想要永遠不回全臨不見我了麼?你就那麼恨我?”

齊越然啞然,腦子裏一片亂七八糟的。他舉著手機手臂有點微微的發抖,張了張嘴,還沒有出聲就聽到外麵有開門的響聲。

賀簡進來,屋裏是關著燈的,以為齊越然睡了,剛才把他折騰的厲害了。可一進裏間,就看到手機的亮光。

“怎麼還不睡?是不是等著我再來一次?”賀簡笑著走過來,還想和他開個玩笑,不過瞧見齊越然的樣子愣了一下,立刻皺起眉來。

齊越辛似乎也聽到了賀簡的聲音,聲音就提高了不少,聽起來很焦急似的,這樣在旁邊的賀簡也聽到了不少。

賀簡實在不想再讓齊越辛說什麼,他隻覺得氣憤,想不到大家當麵撕破臉之後,竟然還打電話過來。聯想著最近關於全臨的新聞,不難猜到齊越辛打電話的意圖。

賀簡將電話從齊越然手中抽了出來,看了一眼放到耳邊,聲音透著冰冷,說道:“齊先生,我希望你不要再打攪小然了。”他說完不等對方說什麼,直接就掛了電話,然後長按關機。

齊越辛顯然沒有反應過來,但是聽筒裏早就變成了忙音。◆思◆兔◆在◆線◆閱◆讀◆

手機關機了,屋裏的光線徹底消失了。賀簡把手機扔到床頭櫃上,然後才躺到齊越然身邊,側身將他摟到懷裏,拍了拍他的後背,說道:“這麼晚了,早點睡覺吧。”

齊越然歎了口氣,心裏不平靜。微微點了點頭,難得很老實的讓賀簡摟著他,閉上了眼睛想睡覺,可似乎剛才滿滿的困意就那麼平白無故的消失了一樣。又累又睡不著,非常折磨。

賀簡摸了摸他的頭發,說道:“你和齊家已經誰都不欠誰的了,別胡思亂想。”

第二天齊越然並沒有再提起這件事情,就像沒有發生一樣。賀簡雖然還有點不放心,就怕他藏在心裏不開心,不過也沒有主動再提。

齊越辛之後給齊越然打了不少電話,都是關機的提示,一直聯係不到人。他覺得肯定是賀簡搞的鬼,幹脆跟齊老商量了,竟是買了飛機票要到京城走一趟。

賀簡在京城雖然沒有自己一手打造的事業,不過應酬可不少,都是想找他合夥幹點什麼的。他和夏航談妥了,要在京郊的地方合作弄一塊影視基地,自然不是全臨可以比的,規模和設施都高出不少。

齊越然經常和他一起出席飯局,不過太趕的飯局就不想去了。這種應酬可不是一日三餐,忙的時候一天要吃四個飯局,齊越然覺得有點吃不消。

周末的時候,賀太太還喜歡拉著齊越然去購物,似乎就怕他在賀家覺得不安定,所以飯局趕上周末,就賀簡一個人去了。

賀簡今天晚上有一個應酬,據說又是劇組導演和投資什麼的,齊越然沒有去。

本來賀簡想著多認識點演藝圈的沒有什麼壞處,雖然華影是老大,但其他公司的人還是很多的。可他沒想到,這次飯局有幾個不怎麼願意見的人。一個就是孫永進,一個就是尤鬆。

孫永進見了賀簡一副笑臉,說道:“賀三少來了,我可要先給三少陪個不是,上次是個誤會,咱們要互相諒解啊。”

“孫老板說的是哪件事情?我真有點記不得了。”賀簡可不打算和他打哈哈。

孫永進也沒再提這事情,就拐到了別的話題上,“聽說三少和華影的夏老板準備搞個大基地,咱們都是混這個圈的,這以後肯定要多走動,互相照應才是。”他說著就給賀簡介紹旁邊的幾個導演和藝人。

指著尤鬆說道:“這位可是最近電視上的小紅人尤鬆。年輕,長得多好,演戲也好。”

尤鬆笑了笑,說道:“孫老板謬讚了,其實我和賀簡早就認識了。”

孫永進和尤鬆一唱一和的,聽他說到這裏就睜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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