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的也有所耳聞客客氣氣,照顧的人不在少數。

賀簡了解自己,十幾年前的自己是個什麼個性什麼樣的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甚至比現在這個年輕的齊越然都了解。雖然齊越然一副驚喜和誌同道合的表情,但他略帶不屑的眼神兒還是泄露了自己。

賀簡突然覺得有一些苦惱,他竟然被自己鄙視嘲笑了。但這也不能怨齊越然,就連他剛重生的時候也很驚訝,自己竟是變成了一個如此臭名昭著的人。

賀簡不由得暗自歎了口氣,看來想要改變別人對賀家三少的印象,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

“我看時間也不早了,一邊吃飯一邊談吧。”齊越辛很少接觸商圈的人,他每天除了畫畫就是看看書,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所以個性說“單純”也沒錯,就是太過簡單了。

齊越辛覺得賀簡是年輕有為,羨慕還來不及。父親對他客客氣氣的不說,又聽他不想靠家裏,想要自己搞事業,就更是有好感。

齊老爺子也趕緊招呼,給賀簡敬酒。

齊越然到底還太年輕,沒有以後的老城,身上還帶著年輕的稚嫩。他一瞧大哥對賀簡有好感,就非常不高興。

他雖然不高興,但也不能表現太過。畢竟賀家是他們這種小地方的人都招惹不起的,也得罪不起,那可一尊大佛,隻能捧著供著。

賀簡當然能看出他的這份心思,隻覺得更是哭笑不得。他千裏迢迢的來到全臨市,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本想著對自己獻殷勤,哪知道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反而讓齊越然不待見他了。

賀簡輕咳了一聲,把話題不經意的帶到了正題上,免得讓齊越然覺得自己不是正經人,說:“我來全臨之前看了看這邊的資料。聽說城北有一塊地,是吳家和齊家合作競標下來的,但是最近出了狀況,他們資金運轉不下來,所以蓋了一半的樓也暫時停工了。”

齊越然輕微的皺了皺眉,這件事的確是有的,不是道聽途說。他剛進公司,總裁帶著他和吳家談了這個合作。當時他們投資了不少錢在裏麵,本來以為可以蓋出一個富人區,回報肯定很可觀。但是沒想到,本來吳家承諾的好好的,結果中途吳家內訌了,家裏分家產,公司裏分流派,施工中的建設因此擱置了兩個月,資金一下就運轉不開了。

因為這事情是總裁談下來的,齊越然隻是跟著去學習,所以他雖然不滿意吳家,但他也不能越權去處理。也不知道總裁和老爺子怎麼說的,老爺子隻是說了句,咱們和吳家有些交情,那就再等等再看看情況。

賀簡非常清楚這件事,那時候這件事對他的印象很大。他主張的意思是解除合作,收回剩下的資金,而且導致合作失誤的原因也在吳家,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做商人哪能有婦人之仁。不過老爺子不同意,就連齊越辛也不同意,最後還是對吳家網開一麵。

“這事情我關注了一些,不知道有沒有說錯?”賀簡見他們不說話了,就挑了挑眉問旁邊的齊越然。

齊越然說:“城北那片地現在還半半拉拉的放著,我要是好麵子騙了賀三少,賀三少也不會信。就是不知道三少怎麼提起這個?是對城北的地有興趣,想要也投資麼?”

賀簡搖頭,他巴不得吳家從此一蹶不振的破產,怎麼會投資給他們,說:“我是對那塊地有興趣。不過個人認為,那片地位置太偏,周邊設施不齊全,就算蓋成了樓也賣不出大價錢。”

“……那三少的意思?”齊越然問,“不蓋樓難不成想要弄商圈?”

賀簡還是搖頭,說:“商業街也不行,還是位置太偏的問題。”

齊越然有些費解,再想不到還能做些什麼。畢竟全臨市是個小地方,城北比較偏僻落後,交通不怎麼方便,而且也不挨著港口,建廠子也不現實。

賀簡說:“我聽說齊二少當初跟著談了這筆合作,現在合作眼看就要黃了,不知道有沒有興趣跟我談一筆?我想和齊家合作,拿到那片地。我仔細觀察過了,那地方可以建成一個影視基地,地方夠大,也不需要多方便的交通。”

齊越然一聽,眼睛裏亮了一下,覺得是個不錯的想法。但他沒有接茬,他在公司裏被排擠,也不能做主。

齊老爺子也覺得主意不錯,但臉上明顯有些猶猶豫豫的樣子,說:“但是這麼抽身,吳家豈不是……”

賀簡“嗬嗬”的笑了一聲,用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說:“老爺子拿晚輩尋開心了,這可是生意場的事情,又不是小姐在相親,扭扭捏捏的還要顧及著別人麵子問題。”

齊老爺子被他說的麵上無光,差點青了臉,拿不出道理來反駁他,隻能說:“這些事情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說的完的,咱們先吃飯,一會兒再細談。”

賀簡點了點頭,笑著拿起酒杯和齊老爺子碰了碰,倒是沒有揪著這件事不放。

飯桌上酒是不能少的。齊老爺子年紀大了也喝不了多少,但是他能勸酒,總是讓齊越然敬賀簡。齊越然現在不過二十一歲,哪比得上賀家三少以前老是出去鬼混的身體強。

少年沒喝幾杯臉上就微紅了,身體也有些略微的發熱,就站起來想去洗手間洗一把臉降降溫度,說:“不好意思,我先離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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