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平高隻是轉達了賀簡的意思,說是想要和他吃一頓便飯,不知道方不方便,順便再談談關於合作的事情。

齊越然更是驚訝了,這賀家三少竟是巴巴的來找自己談合作,皺了皺眉。電話那頭的韓平高就說道:“具體合作問題,三少會跟您當麵細談的。如果可以的話,請現在確定一個時間,我好轉告三少。”

賀簡沒有親自給齊越然打電話,他隻是坐在別墅的沙發上看著齊家總公司和幾個子公司的資料。他來回來去的翻著,並不像往常那麼沉穩,有幾分急躁,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似乎心思並不在資料上。

要麵對一個十多年前的自己,這幾乎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件複雜的事情。賀簡心裏期待了很久,他馬上就可以去保護自己,糾正以前那些不應該發生的錯誤,讓自己不至於落得淒慘的下場。可他又覺得沒有做好準備,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態度和表情看著年輕的自己,他對自己的過去有太多後悔和恨鐵不成鋼。

韓平高很快就打完了電話走回來,說:“齊先生請您後天晚上到齊家去做客,晚餐時間可以談談關於合作的事情。”

賀簡點了點頭,就讓韓平高離開了。

賀家三少到了全臨市第一天就主動聯係齊家小公子齊越然的事情很快就傳開了,圈子裏本來就沒有秘密可言,一天時間足夠了。

因為賀簡之前的名聲實在爛得可以,所以大部分人第一反應就是,賀家三少八成是看上齊越然了,想要追求他。不然八竿子打不著的賀家和齊家,怎麼會突然湊到一起?

齊越然也覺得奇怪,雖然自己家裏也有公司,也混跡商圈。但跟賀家那種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世家是不能比的,這份自知之明他還有。他本來就是謹慎的性格,難免會多想一些,這麼一想也給想歪了,心裏對賀簡多了幾分的堤防。

齊家老爺子聽到這消息激動壞了,趕緊讓人徹底打掃別墅,為賀簡赴約做好準備。能和賀家談好一筆合作,那齊家在全臨市的地位就沒人能匹敵了。

齊越辛在畫室畫畫,聽到有人開門就知道是齊越然進來,轉頭看了他一眼,說:“今天回來的真早。”

齊越然探頭看了看他畫的圖,是靜物素描,畫的就是窗戶外的那棵樹,說:“哥,一會兒賀家三少要來,你要不要也出去見見?”

“我去見做什麼?”齊越辛說:“我又不懂怎麼談生意,家裏的公司以後也都靠你,我去了不是搗亂麼?”說著頓了頓,“爸的意思呢?”

“爸讓你也去,說少一個人顯得不尊重。”齊越然說。

“那我還是去吧。”齊越辛點了點頭,覺得似乎這麼說也對,一抬眼就看到窗戶外麵大門口開進來幾輛黑色的商務車,回頭問道:“是不是客人來了?”

齊越然站的靠後,聽他說人來了,趕緊往前去看。畫室是二樓,不會很高看不清楚,視野又好,正好看到五輛黑色的商務車停了下來,看起來排場不小。

賀簡知道自己當年剛進公司的不容易,所以特意想給齊越然多攢點麵子,這排場就不能寒酸了,讓圈子裏的人傳的神乎其神才好。他特意帶了十幾個保鏢過來,一水的黑色商務車,一路上受了不少矚目。

車一停下來,保鏢們先下來,然後為賀簡打開車門,他這才走了出來。

賀簡穿了一身非常正式的西服,昂貴又合體,配上挺拔的身形和沉穩的氣質,實在有吸引人的資本。

齊越然瞧賀簡已經提前來了,和齊越辛說了一聲,就趕緊下了樓。齊老爺子也是驚訝,沒想到賀家三少會提前到,這明顯是給足了麵子的,帶著人迎出別墅。

賀簡被保鏢簇擁著,遠遠就看到幾個人從別墅裏出來,那些人沒有一個不熟悉的,都是他曾經最親近的親人。他心裏一陣翻騰,回憶不斷的從腦子裏閃過,當然有高興也有失落,但最終停留在公司破產,自己獨自一人離開全臨市的場景上……

賀簡覺得心裏翻騰過了隻剩下一片冰涼和灰色,可他的表情沒有什麼改變。經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甚至連死亡也經曆過了,動容對他來說是件難事。

他目光在“親人們”身上晃動了一下,最終就落在老爺子身邊的齊越然身上。說是死死盯住,似乎也不為過了。賀簡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齊越然,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每一個細節都和回憶中對比著,就像要找出破綻,驗證眼前的人是不是年輕的自己一樣。

這個人賀簡太熟悉了,不論是身高還是五官,就連發型和衣著都很熟悉。齊越然左手腕上戴的那塊表是自己當時最喜歡的,他還記得很清楚。

雖然說熟悉到了骨子裏,但別扭的感覺還是有的。照鏡子和真真正正麵對一個活生生的自己不是一個感覺,相差太大,讓他覺得新奇又興奮。

齊越然被他看的不舒服,那種直勾勾的眼神讓他不自主的就皺了皺眉。他當然不知道賀簡在想什麼,可配上賀簡濫1情1濫1交的臭名聲,誰都會誤解。

其實就連旁邊的齊老爺子也誤解了,心想著原來這賀家三少是看上了自家的小兒子,不然為什麼千裏迢迢的跑過來談生意。他這麼一想就覺得安心了,本來還想著要怎麼討賀家人的歡心,如今賀簡迷上了自己兒子,兩家要是聯婚成功,齊家也算是鯉魚躍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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