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春,皇宮戒備深嚴的宮殿。一個滿臉蒼白躺在榻上的英年,滿臉的怒容。而他麵對的則是雙膝跪在地上的稍微年少的一個碧眼青年。在他們不遠處,高高正位上,一尊神靈一般的身軀,筆挺的坐著,左右是兩道全身包裹著黑色的護衛,看不見一點表情。
這三人,不是別人,而是外麵早已經流傳說亡故的吳世子孫策,還有監國孫權,以及奄奄一息的吳王孫堅。此時三人除了一身重傷加上氣急攻心而蒼白臉頰的孫策之外,兩人卻是好好的。
隻見孫權:“兄長,我----”
孫策是萬萬沒想到,難怪自己醒來的這半個月一直被密封著,除了大夫和照顧的丫鬟和護衛,誰也沒有見到。沒想到吳國已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孫策陌生的看著臉前的這個弟弟,陌生的看著,就像看一個外人。
“瑜弟現在怎麼樣,父王?”
如果說孫策痛苦,那麼誰又能比得上孫堅。但是有些事情總要麵對的,孫權做下的事情足夠讓孫策把他撕成八百片,可是,這是他弟弟,是他孫堅的兒子,孫堅隻能護著,可是這麼做,卻又萬萬是對不起孫策。
孫策有什麼錯?沒有,可是為了東吳的未來,孫堅卻堅定無比的要選擇孫權作為下一代帝王。如果孫策明白,那麼好辦,雖然也有怨恨,但是總是好辦的。如果孫策不願意---孫堅心亂如麻。
“瑜兒在軍中,沒事。”
“公瑾已經去江夏了,伯符,你能明白父王的選擇嗎,公瑾他明白,你能明白嗎?”孫堅心痛啊,這是自己的兒子啊。堂堂東吳世子,卻要放棄,而且還被弟弟幾乎殺死。這份背叛,來自弟弟,來自父親,可想而知現在孫策心中有多痛苦。孫堅沒有辦法,隻好用周瑜身上下手,希望孫策能明白。
孫策艱難的抬頭看一眼上麵的父王,那份鎮定之後的痛苦,孫策一眼就能看穿。還有低頭一直跪在自己麵前的孫權,悔恨,那是真的。孫策都看得見,孫策不是迷戀權勢的人,相反,隻怕他自己都覺得自己適合當一員大將,而不是整天坐在皇宮裏麵的那個人。
孫堅突然暴怒跳起來:“仲謀,往後你要是再敢對兩位兄弟尤其是你兄長有半點心思,父王做鬼都不放過你。”
孫權急忙悲聲磕頭:“我答應,我答應,兄長當永世為一字並肩王,帶劍入宮,不行跪拜之禮。”
孫堅:“伯符。”說到這兩個字,孫堅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可是聲音卻低低的,那是一種沉重。
孫策心中此時相反是一種輕鬆,不懂為什麼。剛剛開始的時候,他第一次聽到父王慢慢的說孫權的事情,孫策生氣,那是一種暴怒,但是現在,他心裏輕輕的,感覺什麼都沒有。孫策:“父王,權弟比我適合為王。”
“嗚嗚嗚----”地上的孫權一陣=痛哭。孫堅也是:“好,好,好。”眼中熱淚啪啦啪啦的掉,不停的好好好,然後突然轉頭大喝:“孫仲謀,他日你莫要忘了今夜之情景。”接著將隨身的古錠刀一撈,走下台階,抓住孫策的手:“這把古錠刀乃是我孫堅世代相傳,現在把它交給你兄長,日後為父若是不在了,見刀如見人,你若是敢出爾反爾,你就不配進我孫家祠堂宗廟。”
孫權再次趴在地上:“是,父王。”
河北,夏侯惇軍營,現在的夏侯惇意氣風發,清河一役,高幹被殺,兩萬大齊主力土崩瓦解,被俘六千有餘。而夏侯惇傷亡不到一萬人。現在的夏侯惇手頭上還有近五千的騎兵和兩萬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