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熹平四年(公元175年)三月,安陽縣,陳林一改往日作風,不再廝混度日,每日隻是巳時到安陽名士陸子安家中學習一個時辰,便回家中或習武或書法或讀書。整天安陽縣為此霎時安靜不少,陳家雙親更是開懷不已,但凡陳林有求則必應。
陳林要讀書,那怕是再是絕本孤本,陳理都想盡一切方法找來。陳林要舞劍,陳理則命人打造最鋒利的寶劍,陳林要騎馬,陳理則將家中最好的並州馬送與陳林。陳澤陳到兄弟兩人,也因此得了不少好處,三人學業武藝均是突飛猛進。
卻說安陽縣內張家之子張霸,往日隻是與陳林廝混一起,近月旬不見陳林上街,少了許多樂趣。張家家主張子利任縣主簿,端的是一介文人,卻不想生的兒子確是好勇鬥狠,每日鼻青臉腫歸家,依然樂此不疲。
今日張霸實在耐不住,跑到陳府門口,正猶豫著該不該進。陳林這回正要出門,看見張霸在左右來回的走,換往日,早是開罵了。現在的陳林確是不同往時,陳林心想:“阿爺要我娶張霸的妹妹,陳張兩家從此合成一家,這張霸也能為我所用,何不幫他一把。這張霸往日凡事不服我,都要與我比個高低,連撒尿都看誰撒的遠,看我激他一激。”
“張霸你這是為何啊?”
“多日不見你,以為你這廝怕了某家了。”張霸明顯被陳林的聲音嚇了一跳,卻嘴上不服。
陳林把張霸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也不點破:“前些日子,父親與我請了縣丞大人教我念書,現我每日隻是讀書識字,日後好封侯拜相,造福一方,豈是這你貨能比的。”說完還裝一副自傲的神情。
張霸果然中計,臉都憋的通紅的,用手指著陳林,你你你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估計氣得不行。惡狠狠的跑開了,跑了十來步又轉過來笑嘻嘻的,瞬間判若兩人,對陳林說到:“我阿妹說了,莫要整日上你當,你定是激我,哈哈哈哈,陳林,你能學,我也能,哼。”
看著張霸走遠,陳林笑著搖了搖頭:“阿妹?有點意思。”東漢女子極少露麵,故而陳林未曾見過這個張家的女子,要不是阿爺說要與張家聯姻,怕陳林都不注意張家還有一女。
一日無話。
陳林正在書房研讀《孫子兵法》,有下人來叩門,說是老爺有請。“嗯,打盤水與我洗把臉才去見父親。”陳林對下人說。不一會下人打了盤水,陳林接過奴婢手上的布巾,認真搽麵,有整了整衣服,這才出去。
陳林看到陳理正與林氏說話,看到陳林走進來,便停了下來,笑嗬嗬的看著陳林拜過二人。“方才與你母親說到開心處,你便來了。”
“何事讓父親母親大人如此開懷,可願說與孩兒聽?”
“嗬嗬,這本是你的事情,自然無妨。你兄弟三人近日來甚是乖巧,我心甚慰啊。其者說昨日你阿爺與我商議,欲與你定門親事,好為我陳家開枝散葉,嗬嗬嗬。”
“單憑父親做主。”陳林想,我比你還知道得早呢,卻表現得十分恭維。
陳理也是十分開心,近年來忙於公事,對孩子疏於管教,十分痛心遺憾。陳理也知道陳家家大業大,自己又無大才且無大誌,老太爺早已經把希望轉移到孫子身上了。這陳林是長孫,陳家必然由他接管。往日陳林不學好,陳理也著急,現在陳林有了先生,而且難得如此乖巧,陳理自然心情舒暢。
可想到陳老太爺欲與張家聯姻,陳理忍不住“唉”了一聲,卻被陳林聽得清清楚楚:“父親為何歎氣?”
陳理就說了:“這本是好事,可你阿爺欲與張家說親,這張子利多於我不和,這可如何開口,有如何能讓其答應啊,卻是難辦。”旁邊林氏也是歎氣。
陳林也是一時無法,三人隻好沉默。陳林赫然想起趙謙來。趙謙是汝南郡太守,與陳家多有交情,陳老太爺做買賣時少不得與官員打交道,那時認識了趙謙。陳理為豫州從事也多有與趙謙往來,所以說這趙謙與陳家交情還算不錯。
想到這,陳林忙對陳理出主意說:“父親,我有一想法,不若請趙太守為陳家做媒,這樣豈不容易些。”
陳理也不是糊塗人,聽得陳林這樣說,瞬間明白其中道理,心中大樂,開心的是這事有著落了,更讓陳理感到開心的是,陳林小小年紀能有如此智慧,當是陳家之福啊。忙誇到:“好,我兒有智,哈哈哈哈哈哈。”笑完又說道:“明日我便請張子利來府上飲酒。”
第二日陳理果真請張子利到陳府來,看到陳理邀請自己到陳府,張庭都覺得不可思議,其實張庭還蠻欽佩陳理的,陳理為官清廉,對待老百姓也是好好的,隻是他一來就當縣令,這。。。。。看到陳理邀請自己,也不好拒絕:“縣令大人有請,豈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