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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明天還上班。”江南桐給她掖了被子出去了。

盛夏知道他去找小陶說話去了,也好,江南桐一向懂得怎樣說得委婉,她今天對小陶說的話也確實會傷了這個孩子的心。

周一到了公司,大家見她臉色不好便來噓寒問暖,盛夏隻說自己這兩天感冒重了,不過掛了水已經好多了。

報告會上午十點開始,九點半肖青就過來了,見她這個樣子愣了愣:“怎麼了?霜打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還不是怪你?非得拉著我加班,重感冒了,我不管,你得賠我醫藥費。”盛夏沒好氣,如果不加班準時回家就聽不到小陶打電話了。

“好吧,賠多少?”肖青問道。

“回頭我找了醫院的單子再說,反正你跑不掉。”盛夏瞪他。

“別瞪了,鬥雞眼了。”肖青道。

“滾你大爺的。”盛夏收拾著資料。

咳咳。

“肖青,盛夏,時間差不多了。”陳魔鬼的聲音響起,盛夏此時竟不怕了,隻“哦”了聲。

盛夏不知道別的項目有沒有這個報告會,可是這種感覺真像是第二次麵試,會議室那橢圓形桌邊,正對麵的是蔣立程,兩邊順下來有她認識的老設計師也有她不認識的,估計是設計院請來的,別人倒還可以,蔣立程身邊那個老頭兒看著實在氣場強大引人注目。

這報告會的程序和論文答辯差不多,陳述、提問、回答。等應付完了那一波波的問題轟炸盛夏快坐不住了,眼前的桌子都在轉。好在,這群大老爺們發了慈悲放過了他們。

看大人們的神色,應該還是成功的吧?盛夏放了心下午便找劉易請了病假然後給媽媽打電話問她什麼時候來,答案是兩天之後。

這兩天,小陶開學了,江南桐開車送他去報道忙去了,盛夏在家養病,偷偷地手寫了一封長長的信細細的封好藏起來。

盛夏媽媽來了,本來想住單位安排的賓館,不僅盛夏不讓,盛夏公婆也不讓,非得請到那小洋樓裏最好的客房伺候著,然後天天拉著盛夏媽媽說話,親熱得像一對親姐妹,盛夏想跟媽媽說句貼心話都得到了半夜才輪到。

不過,她也有些奇怪,媽媽的氣色看起來似乎好了點兒,盛夏正琢磨從哪裏開頭跟媽媽說呢,誰知道倒是媽媽先開了口。

那天,盛夏帶媽媽回自己的小家住,江南桐陪戴易光招待客戶去很晚還沒回來,娘倆坐在客廳聊天,兩隻小毛球在沙發上打鬧成一團,但也並不真得下嘴去咬。

“你和你哥小時候就這樣。”盛夏媽媽忽然開口,盛夏卻心裏忽然一緊,尋思了千百句話,隻是不知道一會兒哪句派上用場。

“小時候不懂事總愛爭東西。”盛夏道。

“你哥可沒跟你爭,都是你搶他的東西,你小時候可壞了,吃蘋果也要先咬你哥的一口。”盛夏媽媽說道。

“他是我哥唄,我也沒吃別人的呀?我可記得清楚,除了我哥的誰的東西也沒搶過。”話題似乎在往那個方向去了,心裏總是忐忑著。

“嗯,我記得那時候你哥總扳著你圓鼓鼓的小臉說‘不許亂吃別人的東西,小心被拍花子的拐去賣到山溝裏’,你就傻乎乎的點頭,媽媽看著好欣慰,我和你爸工作都忙,難免照顧你們不仔細,還好你哥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