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人圈子裏什麼沒有,玩幾個男人也無傷大雅,隻不過陳鬆睿總覺得男人有的他都有,也沒大胸沒有翹屁股,有什麼可玩的。

但是見到了李陣,他忽然覺得自己以前的定論下的太早了。

李陣那年還沒到十八歲,幹淨青澀,稍尖的下巴,一雙丹鳳眼,眼尾斜挑,似乎能撓進人心裏,看的陳鬆睿心裏癢癢的。

他穿的衣服雖然是便宜貨,但是兩條筆直的雙腿和窄臀,都讓陳鬆睿錯不開眼睛。

陳鬆睿當時就在想,無論出多少錢,一定要找這個男孩來玩玩。

隻不過李陣是幹淨人家,陳鬆睿隻能慢慢接近他。

起初李陣接到資助的時候很驚訝,自己隻是初段,不明白為什麼有人會主動接濟自己。

那個接濟他的人給他安排住的地方,給他送了好多吃的,甚至給他錢,李陣覺得虧心,無功不受祿,並沒要他的錢,那人這才現身。

自然正是陳鬆睿無疑,不過李陣不認得什麼香港的富豪,陳鬆睿說自己是圍棋愛好者,非常喜歡他的棋風,又投其所好的送了好多好多雲子和漂亮的雕木棋盤來,還有各種絕版的棋譜。

李陣心思淺,真的以為陳鬆睿愛圍棋,而且陳鬆睿對圍棋懂得很多,他們在一起聊天非常開心,陳鬆睿會天天到四合院來看李陣。

後來陳鬆睿也不知哪裏打聽到了李陣的生日,李陣過生日當天,陳鬆睿給了他一個驚喜,送了他一張外卡,讓他去參加比賽。

李陣高興壞了,他來北京之後什麼門道也沒有,很多次想去參加比賽,但是都錯過了時間,也不知道什麼棋院道場這類的,隻能自己幹琢磨。

所以來北京時間不短了,但是仍然是職業初段,李陣難免心裏受打擊,他是想走出家門來發展的,如果今後都灰頭土臉的,怎麼有顏麵回家去。

陳鬆睿的出現,就是他的再造父母,李陣感激他,把他當做交心的朋友,簡直無話不說。

生日那天,陳鬆睿要為他慶祝,李陣自然同意了,李陣從來沒去過什麼酒吧,起初嚇壞了,不過陳鬆睿找來的這些狐朋狗友都知道陳鬆睿想搞定這個鄉下男孩,當然會極力撮合,什麼事情都捧著李陣,一個勁兒給他灌酒。

酒吧的老板還給他們送來了一瓶好酒,自然是加了料的,李陣當年還太年輕,什麼都不懂,別人讓他喝他也不好推辭。

過了十二點,大家就散了,李陣醉的腿軟手軟,而且酒裏加了料,讓他呼吸都急促起來,沒能回家去,被陳鬆睿帶到了酒吧的房間裏。

陳鬆睿看著媚態橫生的李陣,自然是二話不說的吃幹抹淨。

那之後陳鬆睿就消失了,已經搞到了手,也不覺得如何好了,也不解風情,也不知道討好人,圍棋再脫俗,時間長了也會覺得無趣。

陳鬆睿又回到了自己的富貴圈子裏,有點良知的是花花公子沒有把四合院也收回來。

李陣醒來的時候就覺得天塌了,他沒想到陳鬆睿抱著這樣的心思對待自己。

幾個月之後,在陳鬆睿把李陣淡忘的時候,李陣拿著他的外卡,一舉殺進了決賽,成為了年輕的冠軍,那時候李陣的名頭簡直響徹了整個棋壇。

陳鬆睿無意間看到了轉播,李陣穿著白襯衫,襯衫不是修身的,很大,很咣當,李陣端坐在棋盤前,雙腿並攏著,手放在膝蓋上,很規矩,也很青澀,眉頭就那麼微微蹙著,竟然讓陳鬆睿看的有一種衝動的感覺。

原來李陣最光彩最美的時候並不在他的床榻上,而是在圍棋會場中,這個時候的李陣,陳鬆睿深深的折服了。

這讓紈絝子弟再次對李陣產生了興趣。

李陣終究太年輕,被陳鬆睿道了幾次謙,覺得是錯怪了他,也就當成了意外,並沒有多在意,和陳鬆睿又成了朋友。

後來紈絝子弟簡直是變著法的哄李陣開心,李陣對他的感情也漸漸變了滋味,那天晚上李陣終於鬆了口,陳鬆睿知道兩情相悅,自然不會再君子下去,第二次和李陣歡好,李陣的反應雖然青澀,緊張,而且不知道討好自己,但極其的合陳鬆睿胃口。

兩個人都還年輕,再一次沒多長時間,陳鬆睿被召回了香港,一去之後就沒回來,畢竟李陣隻是個小棋手,玩也玩過了,沒什麼讓富家公子留戀的了。

一晃幾年,李陣從初段變成了九段,從小將變成了老師。

再次見麵的時候,兩個人都過了年輕氣盛的年代,陳鬆睿變得沉穩成熟,陳家的二公子優雅、紳士,在商圈叱吒風雲,呼風喚雨。

而李陣九段吊兒郎當、玩世不恭,有實力卻不合群兒,閉門不出拒絕各種比賽。

陳鬆睿見到那麼一丁點兒的李奕之的時候,還以為李陣娶了妻子生了孩子,當時他不知道怎麼想的,就覺得不能讓李陣結婚。

李陣變得不修邊幅,但陳鬆睿發現,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心裏始終隻有李陣一個人,年輕人脫去了紈絝的表衣,但李陣不再信他。

任誰被傷害了兩次,也不可能再傻第三次。

第三次第四次卻接踵而至,並不是陳鬆睿有多花心,隻不過他是商人,骨子裏是商人的骨子,李陣的名頭這麼大,陳鬆睿會有意無意的拿他來炒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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