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的氣氛變得有些壓抑,人人陰沉著臉連談話聲都少了許多。
秦卓看著場麵的氣氛,爽朗一笑道:“小木道友長途跋涉而來也是有些辛苦,來,咱們大家敬小木道友一杯。”
說著他舉起手中酒杯示意眾人一起敬小木。
小木連忙端起酒杯站起身,站起身之後他的麵容卻凝固了,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僵持的站著,尷尬的無地自容。
大殿之中數百年輕一代,站著舉起酒杯的卻隻有秦卓與小木二人,其餘所有人都坐在原地未動,抬起目光看著小木。
他長途跋涉到來辛苦,咱們難道就不辛苦了?憑什麼要咱們敬他?敬一個傻子?
不滿之意在所有人心中蔓延,爬上心頭之時便開始爆發。
“王兄,試問這左排第一位在場如此多兄弟都沒有座,為何這位小木道友可以坐?”
問話的是右排第二位的一位錦衣青年,看到此人問話,數位蠢蠢欲動的年輕人收下心來,實因此人乃是秦王室嫡係,秦霖,霖貝勒。秦王室中有數的年輕強者。
看到秦霖問話,秦卓似乎有些不滿,略帶責備意味道:“王弟,你這是什麼話?小木道友的本領名氣大家有目共睹,長夢獨尊。我秦國以武立國,強者方能立足,小木道友坐此位那是理所應當。”
秦霖拱手道:“王兄這話請恕小弟不讚同。這長夢畢竟是長夢不是濮陽,更不是整個秦國,我秦國泱泱數十城,在場諸位哪位不是一城之魁?可若是說小木道友無敵秦國新生代,那我想不僅小弟,在場諸位有誰不質疑?無敵可不是嘴上說出來的。”
秦霖此話說完場中頓時有多人出聲附和,質疑之聲四起。
秦卓抬手壓下議論聲,思索片刻後問向秦霖:“那王弟意欲何為?”
“很簡單。”秦霖目光落在小木身上道,“隻要小木道友若能令大夥服氣,那便理所應當的座那第一位,若不能,還請移位。”
秦卓看向小木很是為難道:“小木道友你看這……”
小木看著秦卓處處維護自己,心裏也是萬分感動,看著自己令他難做便拍著胸脯道:“沒事,他們誰若是不服那就打一架,打架我小木還沒怕過誰呢。”
秦霖聞言冷笑道:“此時大家共聚一堂飲酒談笑乃是雅事,打架那等粗俗鄉野之事怎等大雅之堂,我自幼喜水,在控水一道略有造詣,我敬小木道友一杯,若小木道友喝下,秦霖再無二話。”
秦霖目光一冷,嘴角勾起問道:“小木道友以為何?”
“你敬我酒,我當然要喝。”小木頭顱一抬傲然道。
“好!”秦霖輕喝。
“王弟,切勿動真。”秦卓急忙插話道。
“王兄,小弟曉得。”秦霖話完一拍長桌,酒杯未動,杯中酒水倒掛半空,在秦霖指尖纏繞,忽化長蛇,又化蝴蝶,變化萬千神乎其神。
“好……好……”
一眾天驕頓時拍手叫好,細微之處得見真功夫,一杯酒水幻化萬千又如此逼真可見秦霖控水一道造詣何其了得。
驀然,半空酒水化為利箭直刺小木心頭,數步距離轉瞬即過,眾人色變,如此利器若是硬接眾人自認都能接下,可秦霖並不是要小木接下,而是喝下,難度何其增加十倍,眾人試想以身換位,心中搖頭。
小木看著酒水利箭直刺而來微微一笑,二指夾杯輕輕一旋,酒杯旋轉而起,利箭的箭尖直刺杯心……
瓷器酒杯能抵擋秦霖控水術?
眾人心中否定,可下一刻杯箭相接之時直接顛覆了眾人心中的認知。
酒箭刺入杯心之後被酒杯高速旋轉之力化解衝勁,酒水環著杯壁旋轉,酒箭寸寸刺入直至全部沒入酒杯之中化為一汪旋轉的酒水被小木接下酒杯一飲而盡。
“好!”
這聲叫好屬於秦霖,沒人比他更清楚他這道控水之術用了多少力道,他天生純水屬性體質,在控水一道上造詣極深,初見憨傻小木他暗自不爽便牟足了真元打算一擊就讓小木出醜,可自己如此強力一擊在別人手中如同兒戲,連一滴酒水也未灑,酒杯也未現一絲裂痕,輕而易舉的便接了下來,這就說明小木在控水一道與真元雄厚皆在自己之上,秦霖亦不是小氣之人,尊敬強者是這個天地每一個武道之人的天性,所以他也是發自內心的叫好。
還有一人美目連連看向小木,眼中莫名意味濃鬱,她是秦舞城,因為她在小木這一手旋杯取箭道法之上看到了道一宗極其高深的控水之法,這種道法就是她也無法做到,隻是她卻不知小木到底與道一宗是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