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裝女子沿途為小木引路也得了旨意暗中觀察每一位參賽者的行為品行,小木的裝扮樸素就如山間下來的窮小子,按理說見著如此豪華氣派的酒樓會驚歎,會拘束,會表現出一種宮裝女子一眼就可以看出的俗氣。
但是令宮裝女子詫異的是如此樸素裝扮的小木進了明月樓就與逛街邊攤一樣,雖然也會不老實的左蹦右跳但是卻並沒有那種土俗之氣,仿佛如此豪華的酒樓在他眼中與街邊酒肆也沒什麼兩樣。
這樣的神色宮裝女子見過,但都是王公貴族那些見慣大場麵之人,而長夢怎能和朝都濮陽相比,再說資料裏說小木也隻是個木匠的徒弟,家中經營小木匠鋪,不應該有如此神色才對啊?
難道他真的隻是個傻子?
宮裝女子歎息一聲推開了層層護衛把守的明月樓大殿,接著做了個請勢帶著小木二人走了進去。
一時間大殿之內數百年輕強者停下推杯與談笑聲,看向殿門處。
大人物都是最後一個登場的,而這個在大王子之後登場的難道是秦王?
當看到宮裝女子身後那一個青衣人和黑袍人之後,眾人又恢複了之前的動作與談話。
這分明就是一遲到的參賽者,看著情形應該是山裏進城的土包子找不到路了,眾人有些猜出答案互相交談後哈哈大笑起來。
沒有猜到答案的是首座的大王子,他正微笑對著右排第一位的青衣道裝女子舉杯示意,當看到殿門被人打開,看到宮裝女子身後的青衣人和黑袍人時,勾起的嘴角凝固,杯中的酒水傾斜流淌在手麵上也似乎毫無知覺。
道裝女子看到他的模樣有些疑惑的看向殿門處,她的第一眼落在小木的青衣上,因為那件青衣的色澤與她身上的道袍一般無二,第二眼落在他的臉上,他的笑臉很燦爛,目光很明亮,但是自己卻不認識。
她的目光準備移開之時卻又再次忍不住投向了小木,因為她發現他身上的氣息與自己身上的氣息,或者說與自己的師門道一宗所有修士身上的氣息都很是相似。
這時小木也似乎感覺到她的目光一般,轉目與她對視數秒,在她的身上,小木也感覺到了他師父木匠的氣息。
可能覺得這樣的對視有些曖昧,兩人又雙雙移開目光。
這樣的情形落在一直看著小木的秦卓眼裏,不爽之意一閃而過。
道裝女子正是他那遠方表妹秦舞城,因為她修道天賦極高,年幼時被道一宗曉竹真人帶往道一宗修道,先王念其日後可能會成為道門強者,便早早給她冠上了郡主一號,民間也就稱她為舞城郡主。
秦卓如今乃是秦國王褚,未來的秦王,秦舞城如此清麗脫俗,並且修為強大,更有道一宗如此強大的後台,正是他物色未來王後的最佳人選,在秦卓心中早已把秦舞城當成自己的禁臠,任何人多看她一眼在他的心中都是死罪,何況是對視數秒?
看著小木身後的黑袍人,他很明智的把所有的不爽深深的埋在心底最深處。
“啟稟大王子,長夢城參賽者小木帶到。”宮裝女子走到場中道了個萬福道。
長夢城小木?
眾人聽到這個名號頓時有些閑言碎語。
“他就是那個傻子?”
“聽說他雖然傻,但很厲害。”
“聽說連青蓮道人都跟在他屁股後麵喊師兄,也不知是真是假?”
眾人一言一語沒人克製漸漸大了些,有些甚至已經明聲直言傻子一些字樣,在座哪個不是一方年輕魁首,沒有比試過誰能服誰?
一個傻子的名氣都可以如此之大,把在座許多人都比了下去,有幾人能忍?
小木臉上燦爛的笑容褪去,也有些怒容,他雖然不想生事但也不怕事,可是這麼多人都在議論他,他到底該罵誰呢?
看著小木四處張望的怒容,秦卓嘴角現出一絲冷笑,如今這番場景若不是他這個主人默許又怎會如此?
秦舞城看了一眼首座的秦卓又低下目光,不管秦卓這樣的做法如何令她不喜,卻依舊是她表兄,此時也不是她說話的時候。
待場麵差不多之時,秦卓站起身抬起手示意安靜,有黑袍人在場他也不敢太過火,他看著小木和煦道:“原來是小木道友,今日可真是誤會了,來,請上座。”
眾人看著秦卓的手勢,那是左排第一位的位置,秦舞城坐在右排第一位眾人尚且無話,可一個傻子怎能座左排第一把眾人全比下去?
奈何傻子真是有些傻,和秦卓道了一聲謝後,帶著黑袍人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左排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