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日之後秦正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個神秘強者,映陽茶也就成了秦正緬懷恩人的唯一物件。秦正為了表示對神秘強者的尊敬與感激,映陽茶樹也就被立為秦國的國樹,代表著秦國王室的無上地位。
這些都是流傳,真正知曉事情原委的隻怕寥寥數人,而那個馬車裏麵的人絕對就是知情者之一。
刻畫映陽茶樹的車簾被人從裏麵掀開,露出一張絕色容顏的臉,那是一個丫鬟,她掀開車簾後並沒有走出,走出的是個年輕男子。
他走出後先是抬起頭看了眼天上的太陽,似乎要照去他臉上的陰暗,之後他看向了場中的青衣人,因為他站在馬車上,所以他是俯視著小木,就像在看著地麵上的螻蟻。
“殺了。”
他薄薄的嘴唇絲毫不帶情緒的說道,就像是打死一隻過街的老鼠。
他轉身踏步就要踏進馬車裏,卻忽然停住了腳步轉身看向場中。
此時的場中隻有青衣人一人站立,其他騎兵全都人仰馬翻的倒在地上哀嚎,剩下一眾張大嘴巴無聲驚歎的百姓。
因為剛才他們什麼也沒看見,隻是在大王子說出那兩個字後,接著就是眼前這番場景,青衣人依舊安靜的站在街道上看著馬車上的大王子,就像從來沒有動過身一樣。
“你的膽子不小。”
秦卓再次開口,這次他的話中帶了情緒,是質問,也是不容置疑。
“我的膽子和你的應該是一樣大的,因為我們差不多大。”
小木清脆的聲音響起,卻驚住了場中所有人,他們第一次聽到有人敢這麼和大王子說話。連秦卓的目中也有一絲詫異,這是他在冠上大王子的稱號之後第一次有人敢和他相提並論,第一次有人用著和平隨意的語氣和他說話。
秦卓這次的目光完全落在小木身上,聲色微冷問道:“你難道就不怕死嗎?”
“怕,但是你殺不死我。”小木信誓旦旦的回道。
“哈哈哈……”
秦卓的笑聲並不爽朗,使得一眾百姓身上生寒。他們知道大王子怒了,這就代表著場中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會死的很慘。
“秦忠。”
“老奴在。”回答秦卓話的是所有人都忽略的車夫,他帶著遮陽鬥笠安靜的坐在馬車邊上,使得所有人都把他當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車夫。
“留他一個全屍。”
“老奴遵命。”
車夫下了馬車緩步走向場中的青衣人,強大的氣勢隨之盛開,壓迫的所有百姓連連倒退,直到空出偌大一塊場地,這時所有人都知道了,原來這個一直無聲無息的車夫才是最強者。
“咦……”
驚咦聲四起,因為場中除了青衣人在車夫的氣勢下毫無反應之外,還有個原本人群中的黑袍人在原地未動半步,因為百姓全都被車夫的氣勢壓退,所以原地未動的黑袍人也就鶴立雞群的露的出來。
“秦叔。”小木輕聲呼喚。
黑袍人沒有答話卻走到了他的身後。
“留他一個全屍。”小木照著秦卓的語氣道,看著黑袍人走向車夫,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要把他打死了。”
這是……他是去找死嗎?
在場所有人都驚愕的看著那個緩步走向車夫的黑袍人,他們看不出車夫的具體實力,但是僅憑這份迫人的氣勢也知道是一個世所罕見的強者,畢竟是大王子的貼身護衛。
可這個黑袍人,身上一點強者該有的氣勢都沒有,就像是一個普通人。雙方高下一眼可見。
車夫站在馬車前原地未動眯著眼看著向他走來的黑袍人,他絲毫探查不到黑衣人的境界實力,但對方卻給他一種異常危險的感覺。
別人不知道車夫的實力,但是大王子和他自己知道,車夫不是大能者,卻是位半步大能,就是大能者在他麵前他也能看出端倪,可他卻半點也看不出黑袍人的實力。
難道他是武尊?
車夫搖搖頭甩掉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武尊那是世間最強大之人,他們極其稀少,大多聚集在中州雲端宗門,就連車夫活了大半輩子也沒見著一尊,他可不認為隨便碰到一個年輕人的護衛就是武尊,沒有哪個武尊會屈膝在一個年輕人後麵聽任差遣,若是少武侯在世或許可以。
這樣說自己看不透他的實力終其結果是……他根本就沒有實力!
車夫得出答案的同時也伸出了他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