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朝陵還有多遠。”蘇辰感歎一聲。
金雕也鳴叫一聲,蘇辰可聽不懂它想表達什麼。
忽然蘇辰臉色大變,驚呼一聲:“不好!雕兄快躲!”
這時金雕也感覺到了危險,身子一瞬傾斜,躲過了胸部要害,卻被一道箭芒射穿翅膀而過,金雕淒叫一聲,很是疼痛,片刻雕血就染紅了整個翅膀。
蘇辰怒不可遏,這一箭凶猛狠毒,若是射在胸處,必死無疑,想到是自己要去朝陵才使得金雕遭此橫禍,蘇辰更是怒發衝冠,看到城中那一群人,大吼一聲道:“走,我帶你去報仇。”
說著向著城中衝去,金雕雖受箭傷,但對於數丈長的翅膀來說,還是可以支撐飛行,於是跟著蘇辰身後,飛向城內。
碧眼金雕本就是凶殘之禽,性情瑕疵狠厲,受此重傷自是要報,看向城中的瞳孔收縮,尖叫連連,這神情似是要生撕了射箭之人,隻是看向蘇辰的怒衝而下的背影又充滿著無法言喻的神情,這個人沒有像其他人類一樣獵殺它,馴服它,而是與它平等交流,如今為了它更是要去與人拚殺,這些它都理解不了,但是它有靈,它能感覺到他對它沒有惡意,也是真的為了它受傷而憤怒,想到這它眼中的迷茫更重了。
城中的那一群人也迷茫了,原本看著項天南一箭中雕,紛紛讚歎不已,接著又傻眼了,中箭的雕沒落下來,反倒衝下來一個人。
有人忍不住捂嘴憋笑,有人皺眉苦臉,有人隔岸觀火,人群不僅沒減少,反而越聚越多,似乎把一城之人都趕到了這一條街上。
項天南收回看向天空的目光苦笑道:“原來此雕是有主之禽,這次卻是不該。”
弘義看著項天南眼巴巴的道:“表哥,這都是我的錯,雕主人要發火就讓他衝著我來吧。”
項天南手一揮,開口道:“表弟切勿如此說,箭由我射,後果自然由我承擔。”
弘義還想說什麼卻被項天南揮手擋住,顧念也在旁皺眉歎息。
大周皇族重文重理,以禮儀教天下,不管平民百姓還是王侯貴族,皆有很好的品行,教養。
餘慶看到此種情形開口道:“你們也別愁眉苦臉的了,他那雕值多少錢,我買下不就得了,多少錢由他要,沒多大事。”
餘慶自小在黃金白銀中長大,在他的眼中沒有錢做不到的事,自然也認為錢能擺平此事。
“希望如此吧!”項天南歎息一聲,看向已經落下的蘇辰。
蘇辰落於地上,逐步向前走去,看著手中握著一把弓的男子陰沉道:“看樣子那支箭是你射的了。”
項天南把手中犴魂遞給身後仆從,上前幾步拱手道:“這位兄台見諒,那箭的確是在下所射,但卻是不知雕為兄台所有,在下願意請城中郎中為此雕診治,並且賠償兄台損失。”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看著麵前的年輕人一派學士風範,蘇辰滿腔怒火不知道如何發泄。
旁邊餘慶開口道;“這位兄台聽我一言,你這雕價值多少,你報個數,這雕我買下了,大家交個朋友,皆大歡喜。”
蘇辰聽後氣極道:“這雕價值多少你自個問它去。”
這時金雕也俯衝而下,尖叫一聲兩雙利爪向著項天南頭頂爪去,它可未被馴服,一切隻憑本性行事,它知道眼前的男子射了它一箭,它就需要報複。
顧念和弘義看著項天南就要遇險,分左右迎上金雕,隻是他倆尚未進足先天,哪裏是是碧眼金雕這種凶禽對手,不僅沒有攔下,還被雕爪爪了幾道道血痕,項天南恐兩人有恙,縱身上前幾道先天掌風逼退金雕。
金雕展翅還欲上前廝殺,被蘇辰攔下,撫著金雕後背,蘇辰道:“雕兄後退,這裏交給我,定給你討個公道。”
金雕也知道對麵的那個男子不是自己所敵,也就低鳴一聲,盤旋入空,隻是犀利的雕目,緊緊的盯著下方幾人,似乎一個俯衝就會衝下捕食獵物。
項天南知道此事不能善了,從背後仆從手裏拿過犴魂說道:“對於射雕一事在下願意賠償,隻是兄台這番縱雕傷人卻是過了,如此,在下也隻能討教一番了。”
蘇辰原本就一身火氣沒出發,聽到此言怒笑道:“可笑,此雕本身就不是我所有,隻是搭載我一段路程,如今卻被你們所傷,這個公道正要向閣下討來。”
項天南聽後知曉事情原本,但又怎樣,如今兩方各有所傷,隻能手底下見真章了。
場麵逐漸安靜下來,一場大戰在所難免,蘇辰也抽出了背後墨痕,墨痕獨有的寒氣直衝的圍觀人群心底發涼,自覺遠離了些,場麵上隻剩他們兩個人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