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怡香樓(1 / 2)

“大嬸,請問怡香樓怎麼走?”

大嬸回過頭來,看著是一個少年,嘖了嘖嘴,搖了搖頭,目光中帶著鄙夷,帶著可惜,卻沒有回答他的話,轉身就走。

蘇辰張了張嘴,眼睛巴巴的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卻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肯定又是同樣的結果,因為這已經是他問過的第七個人了。

蘇辰其實隻想單純的問個路。

“哎,你有沒有去賭莊下注啊?”

“當然有啊!”

街邊的小吃攤冒著蒸蒸熱氣,兩碗豆腐腦上覆蓋著一層淡淡的黃油,隨意的撒了兩三片蔥花,兩位大爺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著,看來扯皮才是正事。

蘇辰原本是想上前詢問怡香樓的位置,但聽到他們說道‘賭莊下注’幾個字眼又收回了腳步,心裏暗罵一聲‘賭鬼’抬腳就準備走。

“那你是壓葉知秋勝,還是壓無名少年勝的呢?”

“那還用說,當然是壓葉知秋了,你呢?”

聽到這裏,蘇辰又停下了腳步,也差不多知曉了,原來自己的比武還被拿出來開賭局了,也罷!聽聽他們在說些什麼。

蘇辰走到他們的桌邊坐下喊了一聲:“老板,來碗豆腐腦。”

“哎!來了。”老板應了一聲。

吃豆腐腦的倆大爺瞅了他一眼,看著是個少年,又收回目光繼續交談,就當他不存在一樣。

這個看樣子有些猥瑣的大叔舀了一勺豆腐腦,一口咽下道:“我啊,是壓無名少年的。”

“啊?你傻了吧,挑戰葉知秋的年輕人多了去了,哪個能贏啊?”另一個看起來有些老實吧唧的大叔小白了他一眼,雖然是反問,但肯定的意味不言而喻。

聽到這句話蘇辰可是感同身受,之前若不是有無名劍提醒,隻怕剛開戰自己就得敗退,後來要不是墨痕的墨色領域,恐怕自己也始終都近不了他的身吧。

真是個可怕的人,易天揚的可怕在於他的狠,葉知秋的可怕在於未知,和他對敵你永遠不知道自己是在幻覺中還是在現實中,何是真?何是假?

隻是蘇辰不知道的是,在他們眼裏的自己更加可怕,可怕的劍氣,可怕的直覺,可怕的天資。

猥瑣大叔輕笑道;“且不說他們賭率是一比五,就單說易天揚豈是易與之輩,我聽說上屆中州武道會那是易天揚在擂台上數次以命搏命後而傷勢過重才惜敗葉知秋之手,如果完好比試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那無名少年可以打敗易天揚,自然也有很大可能打敗葉知秋。”

蘇辰也覺得易天揚和葉知秋公平比試的情況下還真說不好誰勝誰負,葉知秋的幻境雖然厲害,但是對於那個如野獸一般的易天揚真的有用嗎?若不是自己的身體被無名劍改造後抗打能力大大增強,和易天揚的對決不出意外倒下的應該是自己。

聽完猥瑣大叔這番話後蘇辰抬頭仔細看了一下他,知己啊!

就仿佛心心相惜,猥瑣大叔也感覺道了蘇辰來自心靈的目光,抬頭,看著眼前的少年隻覺著親切無比,問道:“小夥子,你有沒有壓注啊?”

蘇辰搖了搖頭道:“我沒有壓,不過我想我朋友肯定壓了。”

摸了摸兜裏從強人手裏搶劫而來的十幾兩銀子,蘇辰隻覺痛心疾首,白白的翻五倍啊!就這樣被自己錯過了。

“那你覺得哪方會勝呢?”猥瑣大叔似乎對蘇辰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蘇辰隻感覺猥瑣大叔的目光充滿著濃濃的侵略性,嘴巴抽了抽,很不自然的道:“當然是無名少年。”

“哦,為什麼這麼認為呢,你說說看。”猥瑣大叔的興趣更濃厚了,伸過頭,看著蘇辰,眼神中散發出一種異樣的光芒。

“因為我剛從洛山之巔下來。”蘇辰說完拔腿就跑,連那碗豆腐腦都沒吃完,一股股惡寒之氣從腳底蔓延而上,直衝泥洹宮,又是一個可怕的人,眼神都這麼厲害,蘇辰感歎。

看著一溜煙跑沒影的蘇辰,猥瑣大叔如同瞬間被寒冬的冰水從頭澆到尾,愣住不動。

洛山之巔早已被開陽書院封鎖,除了那兩個人之外,任何人不得登頂。

他從洛山之巔下來,青衣道袍,背負一把布條包裹的劍,貌似十五六歲模樣,和傳言中的一模一樣。

……

看著眼前異常精美的閣樓,和二樓上那一排穿著暴露,花枝招展的招客女子,蘇辰終於知道這一路的白眼是怎麼來的了。

要不是一位蘇辰認為是好人的大爺給他指條明路,他可能還在開陽城裏轉悠呢。

還沒進門就有一位綾衣粉羅,濃妝豔抹的女子迎了上來:“呦,這位公子是第一次來小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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