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阿祿,你們倆快點啊,賭局快開始了!”
開陽的街道上,沐言笑一邊在人群中穿梭,一邊對著後麵大喊道。
“哎!少爺您慢點,別摔著了。”沐言笑的兩個仆從在後麵拚命的追趕。
半個時辰後,沐言笑弓著腰,喘著氣,看著麵前的一處閣樓,牌匾上四個篆字‘百勝賭莊’。
兩個仆從也隨後跟了上來,大口的喘著氣。
今日百勝賭莊人氣爆棚,連大門口都塞滿了人,因為在今天有一個大型賭局牽動著全城的神經,也牽動著整個中州的神經。
洛山之巔,葉知秋對決無名少年。
這是年輕一代當之無愧的王者爭霸。
是葉知秋成功捍衛中州西部第一年輕王者的地位?還是被無名少年踏著威名登上少年封帝之路?
“讓一讓,都讓一讓。”
百勝賭莊門外的人群本來就因擠不進去一個個隻能站後麵嚷嚷著,一肚子火沒處發泄,還被這小子擠一邊了,滿麵怒火的轉臉,正準備劈頭蓋臉的罵一頓,看到這個小子是沐言笑後,又都焉了,還得擠出一副難看的笑臉。
在洛川誰敢罵郡首府的大少爺,那真是茅坑裏點燈-找屎!
擁擠的人群被沐言笑硬生生的擠出一條道來。
眼前賭桌上一邊寫著葉知秋,一邊寫著無名少年,賠率是一比五。
也就是壓葉知秋五兩銀子贏了後可以賺來一兩,壓無名少年一兩銀子贏了後可以賺來五兩。
即便如此,賭桌上葉知秋這一方銀子已經堆滿如小山一般,而無名少年那頭卻寥寥幾兩碎銀子,估計還是莊家扔上去引人眼球的。
對於開陽的人們來說,不管這個無名少年多麼神秘,多麼厲害,但是先入為主的思想總認為還是葉知秋的地位無人可撼動。
雖然上屆中州武道會,葉知秋隻是排名第五,但是他們都知道那隻是因為前四之人年紀略大而已,同齡爭霸,葉知秋不見得就會敗在他們手中。
身居開陽,他們深知葉知秋這個年輕人的可怕,這些年來西部所有驚才絕豔的年輕人敢挑戰他的地位,無一例外俱都一一敗倒在葉知秋的琴下,而他卻滴血未染,這一次當然也不會例外。
雖然這個無名少年打敗了易天揚,但是當時又無人在場,消息雖然震撼,又有幾個真正信服。
“來來來,壓好,壓好,銀子上桌,概不退還!”莊家扯著嗓子大喊著。
“阿福,拿錢來,壓!”沐言笑很霸氣的道。
阿福把背後的包裹拿到手裏問道“少爺,壓多少?”
“壓二百兩!”沐言笑頓了片刻後又道:“不對,壓三百兩!”
“是!少爺。”阿福應後,拿著銀子就往無名少年那一頭壓去。
“阿福!”沐言笑一聲大吼。“你在幹什麼?壓錯了,這一邊啊!”
“啊?少爺您這是?您一早上不是和蘇公子說很看好他,一定能贏嗎?”阿福抬起頭眨了眨眼睛無辜的問道。
沐言笑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我說你傻啊,我能當著他麵說‘你別去了,去了也是送死嗎?’葉知秋他都能把我姐騙到手,那能是蘇辰那二貨能比的嗎?”
“趕緊滴,別廢話,全壓葉知秋!”沐言笑顯得大權在握,肯定道。
阿福聽後也覺得自家少爺說的很對,是自己犯傻了,就把包裹裏的銀子全都壓葉知秋這一邊了。
看著阿福已經壓好了銀子,沐言笑笑的很開心,仿佛已經看到開局贏錢的場景了。
臨走時看了看無名少年那一邊少到可憐的碎銀子,又從阿福口袋裏掏出最後十兩碎銀子扔了過去,碎碎念道:“辰哥啊,別說我不仗義,我已經把家底全都壓給你了。”
“唉~”
看著那十兩銀子沐言笑顯得很心疼,不過圖個心安理得吧。
“那公子,咱還去怡香樓擺慶勝宴嗎?”出了門後阿福問道。
“要!當然要!人呐,在受到打擊,意誌消沉的時候放鬆一下也是好事”沐言笑抬頭看著天空一臉正經滿腹感慨的道。
阿福和阿祿讚同的點了點頭。
……
洛山腳下條條河流蜿蜒,流動,延伸至遠方,不見。
開陽城中街肆林立,瓊宇樓閣,文人墨客對酒吟詩,閣中少女掩麵羞笑,士農工商談笑風生,各取所需,一片祥和。
而洛山之巔把這一切盡收眼底,此情此景打打殺殺多沒趣,可能他也是這樣想的吧,所以他盤腿坐了下來,弄月置於兩膝之上,於是,他開始…彈琴。
但是蘇辰可不認為他真的是在彈琴,因為隨著他手指的擺動,一道道音波鋪天蓋地湧向自己,音波…也是可以殺人的音刃。
站著被動挨打可不是他蘇大道人的作風,墨痕翻動,凜冽的暗金色劍氣迎上了呼嘯而來音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