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名少年並沒有理睬他,依舊自顧自的修煉著,他雖然有點笨,但是他知道隻有拚命修煉才有機會報仇。
他始終忘不了那日清晨下的小村莊。
……
今日中州注定要不平靜,而攪起這番風雨的始作俑者,目前正躺在病床上睜著眼看著天花板無辜的數著羊。
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沐言笑一進門就大笑著:“我說辰哥你可真威武,我隻是隨口一說要他易天揚有來無回,你就真的狂性大發了!”
沐言笑走到蘇辰的床邊坐下,吐沫橫飛的說著,情不自禁之時一手拍在蘇辰的大腿上…
“啊~”
一聲慘絕人寰的痛呼聲傳出,嚇飛了院落裏幾隻不明真相的覓食麻雀。
“呃,辰哥……我不是有意的。”
“你……給我……出去!”
“辰哥,我話還沒說完,等我說完就走,說完就走。”沐言笑臉色訕訕道。
“放!”蘇辰目不斜視,多一個字都不想說。
“呃…辰哥是這樣的,我的那個準姐夫要找你麻煩。”沐言笑道。
“你的準姐夫?誰?我認識?”蘇辰連問了三個問題。
沐言笑點頭道:“嗯嗯,就是我姐的老情人,也就是我們中州西部兩個年輕王者的另外一個,一葉知秋-葉知秋!”
“葉知秋?我和他什麼仇什麼怨?”蘇辰翻了個白眼道。
沐言笑解釋道:“你和他本身是沒仇沒怨,但是你打了易天揚就和他結仇了。”
“他倆關係很好?”蘇辰問道。
沐言笑道:“他倆關係不僅不好,而且還是死對頭,易天揚臉上的疤你看到了吧,那就是去年中州武道會的時候敗給我那準姐夫時留下的。”
蘇辰納悶:“那他為何還要來找我麻煩,不應該請我吃頓飯表示一下感謝才對嗎?”
沐言笑道:“原本應該是這樣的,但是傀儡派之所以出現在開陽城,正是因為在開陽書院做客,而我那準姐夫就是開陽書院的天驕,你說自己的客人被外人打了,這個做主人的麵子上能過去嗎,何況還是七宗四院呢。”
沐言笑接著又道:“還好中州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年輕一代的紛爭哪怕就是出了人命,那也是自家子弟學藝不精怨不得人,老一輩人不可幹預,否則將要受到整個中州人民的唾罵,所以你隻要應過葉知秋這一關就可以安然無恙了。”
“安然無恙?你看我現在無恙嗎?”蘇辰很白癡的問道。
看著全身上下裹的隻剩下五官的蘇辰,沐言笑頓時無語。
頓了片刻後沐言笑麵色緊了緊道:“話說辰哥,這次你真得小心了,葉知秋可不比易天揚那莽夫,他和易天揚的區別不在武力而在腦子,你看我姐那麼精明的一姑娘都被葉知秋騙跑咯。”
“他葉知秋敢來,就叫他有來無回。”
這本是一句玩笑話,但是此刻沐言笑卻笑不出來,因為他從蘇辰的語氣裏聽到的是自信,舍我其誰的自信。
就連蘇辰也沒發現他的性格已經在金色元氣的潛移默化中悄悄的發生了一些改變。
……
這一日,多人翹首,隻為盼得那一則消息。
洛山之巔,這本是供人俯視整座開陽城的觀景台,今日卻被兩個人拿來當擂台。
“聽沐言笑說,你很厲害。”
葉知秋微笑不語,其實心裏是樂嗬的,那個從未對自己正眼的未來小舅子原來對自己的評價還是蠻高的。
“三言兩語就把他姐騙跑了。”蘇辰接著上麵沒說完的話。
他依然保持微笑,隻是略微僵硬了些。
“廢話就不和你多說了,那小子今日大出血,竟然在‘怡香樓’擺一桌,說要慶祝我得勝歸來,聽說‘怡香樓’可是開陽最貴的一處酒樓。”說到這,蘇辰很沒風度的咽了兩口吐沫,
沒辦法,山溝溝裏出來的窮小子就是沒見過世麵。
聽到‘怡香樓’這三個字,葉知秋的笑容更加僵硬了些。
洛山之巔的風很大,隨著墨痕的拔出,變得更大了些。
風冷,劍……更冷。
蘇辰的表情漸漸變得嚴肅起來,他不會小看任何一個對手,麵前的對手他更不會小看。
“劍無名,家師所留,平日裏削削指甲,烤烤肉所用。”蘇辰淡淡道,他說的也是實話。
他將背負的古琴取下,雙手橫托於胸前。
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的葉知秋終於出聲了:“琴名-弄月,開陽書院代傳,兵譜十六。”
弄月?蘇辰當然也聽老道說過,而且還記得很用心。不僅是因為它的排名緊隨墨痕其後,更是因為蘇辰疑惑,琴怎麼做武器?
老道是這樣和他解釋的‘對於一些人來說它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武器,但對一些人來說,它隻是一把琴。’
‘希望對我來說,它隻是一把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