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黃振卻擔心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被付潔來一個捉奸在床。付貞馨把門反鎖,勾住了黃振的脖子,催促說,親愛的,今天晚上,我是你的,抓緊洗白白。黃振說,你繃不住了?你不怕你姐回來捉奸?
付貞馨說,劉金銘住的地方挺遠,一個來回總得個把小時吧?
黃振苦笑說,但我覺得,我們個把小時根本完不了事兒。
付貞馨歪著腦袋問:什麼事兒完不了?
黃振輕輕地撫摸著付貞馨漂亮的小鼻子,笑道:還裝!既想當biao子,又想立牌坊。你說什麼事兒?
話畢之後才意識到自已這玩笑開大了,本來是想適當地挖苦一下付貞馨,但形容詞去用的太過火了一些。‘當biao子立牌坊’這種說法,用在黃錦江身上正好合適,但是用在付貞馨身上,的確是有些太殘忍了。正所謂言者無心聽者有意,付貞馨當即不樂意了,把手從黃振身上撤離,憤憤地說道:黃振你什麼意思,誰是biao子?在你心裏,我付貞馨就這麼賤嗎?好,這biao子本姑娘不當了行不行!
一氣之下,付貞馨氣急敗壞地下了樓。
黃振打電話過去道歉,被付貞馨好一番犀利地批判,總算是平息了佳人的怒火。
付貞馨的氣倒是消了,但黃振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他坐在沙發上不停地抽煙,控製不住地去繼續猜測,付潔在送劉金銘回家的路上,會跟他說些什麼,甚至是……做些什麼?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盡管黃振在心裏一次次給出了答案,但他仍然安不下心來,一次一次地打開房門,看付潔回來了沒有。
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
當付潔踩著嗒嗒嗒的腳步聲上樓的時候,黃振心裏產生了一種更為深刻的憂患和驚恐。
畢竟,付潔這個女人,一直是自已心目中的天使。
當腳步聲越來越近時,黃振心虛地關上門,由於緊張的原因,關門的聲音有些格外響亮。
付潔的高跟鞋聲戛然而止,但一直躲在門後聆聽動靜的黃振,卻遲遲沒聽到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正遲疑之間,一陣門鈴聲嚇了黃振一大跳。
黃振平定了一下情緒,才緩緩地打開門。付潔正在門外望著自已。黃振叫了一聲‘付總’,付潔問了句,看什麼呢,鬼鬼祟祟的。黃振心虛地說,沒看什麼,隻是聽到有腳步聲……說著說著他就說不下去了,這個解釋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基本上不合邏輯。首先,房子的隔音效果再差,也不會差到一陣腳步聲就到驚動黃振;其次,黃振再聽到腳步聲後,為什麼要呯地關上門?
誰想付潔卻直截了當地問了句,是不是在看,我回來了沒有?
黃振臉上湧出一陣冷汗,趕快說:也有……這方麵的原因。主要是大晚上的,你一個人開車我不太放心。
付潔笑說,現在放心了?
黃振點了點頭。付潔微微一聳肩膀說:怎麼,不讓我進去坐坐?
當然,當然。黃振既驚喜又緊張地禮讓付潔進了屋,關上門。付潔坐在沙發上,將右腿搭在左腿上,眼睛格外出神地望著黃振說:可不可以幫我倒杯咖啡,要提提神兒,我們今晚要商量一下慶功會和工資福利的事兒。剛才在車上,劉老師還提出了幾個臨時創意,我覺得可以融入進去。這次慶功會,凝聚了我們太多的心血,如果能把吳倩倩請過來捧場,那勢必是一個極大的亮點。
黃振這才明白,付潔之所以會提到跟自已商量慶功會的事情,完全是因為‘吳倩倩’。自已是這場小型權力鬥爭中的失敗者,被狡猾奸詐的劉金銘暗渡陳倉地攬了功,奪去了主動權。付潔現在已經把劉金銘當作是慶功會這項任務的最大功臣。黃振很後悔,自已沒有提前打出‘吳倩倩’這張牌,還讓付潔過來催促自已。其實在此之前黃振曾經和吳倩倩聯係過,但吳倩倩對能否參加鑫緣公司的慶功會,持觀望態度。
黃振想說,吳倩倩有可能來,也有可能不來。但又覺得這個答案跟放屁不一樣,空有響聲卻沒有內容。於是說道:我前幾天跟吳倩倩溝通過,她還沒有正式答複。要不我明天再催一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