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段(1 / 3)

劉摘掉眼鏡,

太熱了,金屬的鏡架都似要烤化了一般。還有心和大張調侃幾句,可張了嘴就吃足了苦頭,一股熱氣直燙人,幹脆閉上嘴,也不說話了。

杜言一邊擦著汗,和眾人一起去取了托運的行李,出了機場,幾個來參展的公司員工坐上了大巴,空調一吹,總算是活過來了。隨隊的一個小姑娘連忙從行李裏拿出了瓶瓶罐罐開始往臉上塗。

好在機場大巴有一站停靠的地方離杜言訂好的旅館不遠,下了大巴走上幾步路就到了,否則光是打車錢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杜哥,這天熱的太邪性了,你去年來的時候也這麼熱的嗎?”

到了旅館,杜言把幾個人的身份證拿去辦入住手續,辦好回來把房間分了一下,這次隨隊來的那個小姑娘住了單人間,其他的幾個小夥子都是三人間,參展經費雖然參照去年的比例調高了不少,可物價漲的也不是白給人看的。隻一年,X市的物價就漲得嚇人。

“去年?也不比現在好多少。現在全球變暖,有空調吹就趕緊歇歇吧。”杜言進了房間,行李往地上一丟,率先衝進浴室洗了把臉,外邊大張和小劉已經癱倒在了床上,也不管一身的汗味,杜言幹脆順便衝了個涼,清清爽爽的出了浴室,空調一吹,舒服啊。

把大張和小劉趕去洗澡,兩個大小夥子也不講究,一起往浴室衝,杜言等到浴室門關上,坐到床上,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符,貼在床頭,沒過一會,符上的朱砂顏色慢慢變得深了許多,杜言歎了口氣,剛進來就覺得有些不對,沒想到,到哪都能碰上這些。取下符放到煙灰缸裏點燃了,雙手合握,拇指相對,低聲念了幾句,“短時借住,非成心驚擾,請勿見怪。”

大張和小劉洗好出來,符已經燒完了,隻在煙灰缸底留下了薄薄一層黑灰。杜言用手指蘸著灰在床頭靠牆的地方一抹,暫時隻能這樣了。

“杜哥,你幹什麼呢?”

“沒什麼,歇一會,叫上孫茂幾個,咱們吃飯去。”

小劉點點頭就躺倒在了床上,經曆過槐樹精那檔子事的大張倒是留心看了兩眼,把杜言燒符的那個煙灰缸拿過來,從行李裏抽出一個保鮮袋子,把煙灰缸裏的灰都倒出來,然後把保鮮袋放到自己的行李裏,見杜言隻看著他不說話,嗬嗬笑了兩聲,,“以防萬一吧,安全。”杜言聳聳肩膀,兩個人都沒再說話。小劉那邊早已經迷糊的睡了過去。

參展的事情還算順利,杜言有幸見到了幾張熟麵孔,大家打了招呼,閑聊幾句,做同行的,又在一個大區,誰不認識誰啊。

“小杜,你們公司最近是不是有大變動?”

“怎麼說?”

“王老板來找過

我,和我說了些事情……”

那人一邊說一邊注意著杜言的臉色變化,語氣帶著不經意,似乎是無意透露,可隻要留心的人都知道,肯定沒這麼簡單,

杜言聽到這話,心中就是一凜,給小錢使了個眼色,當即和那人走到一邊去談了起來,聽完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杜言的心就是一沉。也難怪,徐姐的動作都這麼明顯了,王老板又不是那種躺平了給人踹的主,私下裏沒動作才怪。

隻不過……

回頭想想,杜言又歎了口氣,這次來參展之前,白暉已經明確和自己說過,這家公司,杜言是絕對不能再呆太長時間了,雖然杜言嘴上拒絕了,心裏也有了打算。既然早晚都得離開,這種事還是少插手吧,惹上一身的腥,自己總不好脫身,大不了給徐姐提個醒,這人既然能把王老板找他的事情透露給自己,徐姐那邊不可能沒得到一點消息。

“杜哥,想什麼?”

“沒什麼。”

杜言搖搖頭,暫時把這些事情都先拋到腦後,先把心思放到這次展會上,說不定,這是他第一次單獨組織參展,也可能是最後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