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覺得空氣中的煙塵氣不再那麼重了,才走了進去。
剛下了飛機,白暉突然眉頭一跳,停下了腳步。
“總裁?”
來接他的人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似乎害怕聲音大了會嚇到這位常年神龍見首不見尾,賺起錢來卻比誰都狠的老板。他還是在去年年會的時候遠遠的見過這位總裁一麵,當時隻覺得他太過年輕,卻從沒想過,他長得會這麼的……
突然,白暉轉頭看了這人一眼,金色的瞳孔隔著墨鏡,閃過一道冷光。
而剛剛還有些遐思的男人被那道可怕的目光嚇得立刻低下了頭,再也不敢多想。
54
臥室裏有些昏暗,兩扇窗都封死了,悶熱不透氣,杜言額頭上流下的汗滴在地上,都能濺起地上的浮灰。杜言打著手電筒仔細查看了一下,除了一張掛著蚊帳的木床,隻在臥室靠西的一個角落放著一隻木箱子,箱子不大,上邊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浮灰,隻是輕輕拂一下,就能飄起一團,嗆得杜言直咳嗽。
簡單擦了擦,杜言就取出從匣子裏得來的鑰匙,一把一把的嚐試著開啟箱子上的那把銅鎖,到底是把那個鏽跡斑斑的鎖給打開了。杜言蹲著把那隻箱子打開,還沒來得及仔細看看箱子裏有些什麼,隻覺得一股汙濁的味道迎麵撲來,再加上屋子裏又悶又熱的,杜言覺得有些透不過氣來,轉頭看看身後支起的簾子,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眼前的畫麵有些模糊,本來灰暗的空間忽然變得明亮起來,空氣中灰塵的味道也夾雜了一絲絲帶著甜味的桃花香,隱約可見一個穿著舊時褂子的女人,就那樣站在門邊,一手掀開門簾,一手抿了抿頭發,正跨步走進來,隨著她的走動,腦後發髻上那隻梅花簪子垂下的流蘇也擺動著,一下又一下,炫花了人的眼……
杜言心道不好,連忙閉上雙眼,單手支在額前,不敢再張眼,靜靜的呆在原地,過了一會,覺得空氣中灰塵的味道不似剛才那般滯澀了,杜言才慢慢的睜開眼,也不敢四周張望,揉了揉有些發麻的雙腿,合上那隻箱子,抱起箱子慢慢的站起身,低著頭,走出了那間臥室,把箱子放到堂屋的地上,隨即轉身抽掉支著門簾的棍子,從背包裏拿出一張符貼在門框上,才緩緩的舒了口氣。
既然找到了這隻箱子,杜言便不打算久留,剛剛隻掃了一眼,箱子裏除了一些日常的用品,隻有一本硬皮的筆記本引得杜言留心。
走出了老宅的大門,插在大門前的三炷香已經快燃盡了,看了看表,時間早已經過去了快一個小時,杜言本以為自己沒耽擱多長時間,看到這個情景,瞬間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重新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恭敬的收起鋪在地上的黃紙燒掉,杜言頭也沒回的離開了這個宅子。在他離開沒多久,本已經關嚴的大門突然吱嘎一聲,緩緩的開啟了一道縫,一陣風吹過,無聲的,帶起了一陣桃花的香味。
杜言沒直接回郭平家,而是先去找了杜老爹,杜老爹正和趙老頭正殺得興起,見了杜言,本想說再留一會,等他下完這盤,可看兒子有些青白的臉色,也隻得把位置又讓給了馮老頭。
“趙老,馮老,我們就先走了,改天再好好殺上一盤。”
“恩。”
馮老頭叼著煙袋點點頭,眼皮掀都沒掀一下,趙老頭則是掃了一眼杜言抱著的那隻箱子,神色變得有些奇怪,“言小子,你這箱子哪來的?”
“從我外婆那個宅子裏取來的,說是留給我的東西。”
“。”
趙老頭也沒再多問,揮揮手讓杜家父子離開了,隨即和馮老頭交換了一個眼色,兩個老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起來。
回到郭平家,隻有白蘭在,說是郭平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