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先別忙活了,你爸飯都做好了,先去洗洗吃飯,這些東西等著我幫你整理。”
“恩。”杜言答應了一聲,把手裏的東西放下,拉開放在一邊的背包,從包裏拿出兩個細心包好的袋子,“媽,這是給你和我爸買的幾件衣服,還有,”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存折,“這是孝敬你們的,我還給我爸帶了幾瓶好酒,等著吃飯的時候開一瓶……”
白蘭靜靜的聽著,看著杜言,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兒子總是在外地不回來,也就是在電話裏能經常聽聽聲音,她也知道孩子小時候遭過罪,心裏留了疙瘩,杜言外婆臨走的時候拉著她的手叫孩子的名字,可卻沒一點怪罪的意↑
第二天一早,杜言早早就醒了,梳洗過後去廚房做早飯,剛把粥熬到鍋裏,就聽到門鈴響,怕把老倆口吵醒了,連忙幾步跑到門口,來開裏層的門,隔著外層的防盜鐵門說道,“誰啊?”
“我。”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杜言一激靈,抬起頭,看清楚站在眼前的男人是誰之後,整個人都驚呆了。
第四十三章
杜老爹和杜老娘齊齊抱著胳膊坐在沙發上,一臉的嚴肅,目光淩厲嘴角緊抿,杜言和另一位不速之客坐在他們對麵的沙發上。若是兩位老人麵前的茶幾上擺的不是茶杯果盤,換成新鮮出爐的蠟燭皮鞭的話,估計這情景可以十分貼切的描繪出抗戰時期,日偽對我方地下工作人員嚴刑逼供的可怕場景。
杜言坐在沙發上,冷汗不受控製的開始往外冒。抬起頭瞄瞄臉色都有些發青的老爹和老娘,再看看自家兩位老人漆黑雙目歘歘刺向他的寒光,估計若不是兩位老人理智尚存,就差揪著他的脖領子,架著把菜刀在他的小細脖子上,大吼一聲,“你小子說是不說!!再敢不說,老虎凳辣椒水的伺候!”
猛的縮了縮脖子,杜言覺得委屈,他要真那什麼了也不冤,可事情分明就不是這樣!兔子會對著老虎發倩嗎?明顯不可能的事情!斜了一眼坐在一邊,不請自來的某人,杜言無聲的磨了磨牙。
打死杜言都想不到,怎麼大清早上開了門,會看到白暉站在他家大門口衝著他呲牙?有那麼一瞬間杜言十分懷疑自己是不是睡迷糊了在做夢?剛想關上門回頭去和枕頭探討一下這個比較高深的問題,結果白某人大手一抬,撐在了門板上,杜言兩隻小細胳膊稍微意思意思的反抗了一下,就被白暉給捏住了下巴,硬生生的抬起杜言的腦袋,照著杜言的脖子就咬了一口,杜言嘶了一聲,雖然沒咬破,可還是生疼。
而且白暉咬過了脖子還不算,一把扯開杜言的襯衫領口,露出了杜言半個肩膀,嘴一張衝著杜言的肩膀就下口了。烈焰紅唇掃過,留下一個個清晰的牙印。
要是不考慮其他的因素的話,總結一下眼前的畫麵,清晨,陽光和煦,美男玉立在他的麵前,修身長腿,一手撐在門上,一手捏著他的下巴,薄薄的紅唇正和他的脖子和肩膀做著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親密接觸——當然需要忽略掉那一口白牙,把杜言的性別轉換一下,這個畫麵不可謂不唯美,就算撇掉性別差異,也可作為小眾電影裏的一個經典場景。
可問題是時間不對,地點不對,畫麵中的兩個人估計誰都沒有那份羅曼蒂克的心思。杜言還沉浸在自己是在做夢的幻想中,不斷的和自己說這是夢這絕對是夢,眼前這人不是實在的,就一個幻覺……而叼著杜某人脖子的白姓美人估計正考慮著是不是該就地解決一下自己的早餐問題……舔了一口剛剛咬過的地方,有點鹹,估計懷裏這玩意早起沒洗澡……
更加不幸的是,眼前這個畫麵不巧被一向有早起習慣的杜家老倆口給看到了!
一瞬間電閃伴著雷鳴,一個驚天悶雷自頭頂劈下,杜家三口人都呈現一股焦黑狀,六目相對,竟無語凝噎。
至於白某人,仍舊在考慮著他的早餐問題,暫時對外物無感。
杜老爹和杜老娘滿臉的驚愕,隻看到自己的兒子正被一個大男人摟在懷裏啃脖子?!這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