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那簡直是羞辱。

“依你之見呢?”王閣老不答反問,想要考校考校這個令他重新認識了的孫女。

於寒舟低下頭,赧然道:“我不知道。我懂得還太少,需要祖父教我。”

王閣老見她如此,也就沒有再深問。細想一下,孫女隻是個十七歲的少女,能夠想得那麼遠,已經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他直接回答了她:“此人,不足為慮。”

這完全是出乎意料的答案!於寒舟愕然抬頭,看著王閣老道:“祖父為何如此說?”

王閣老道:“如今,時局安穩。皇上不是昏君,這天下就不會亂。既然天下不會亂,李涉想要如何,便沒有機會。亦無人會支持他。他即便手握大權,也隻能是一個攝政王。”

今上雖然不是宏圖大略的明君,卻也不是什麼也不通的昏君,更不是不顧百姓生死的暴君。他隻是能力不足,因此權柄被分出去了。

太子是個草包,說白了也隻是個草包,他性子不壞,隻是沒有能力,也沒有抱負。等他登上皇位,治理家國由李涉輔佐,算得上是幸事。

“日後你成了太子妃,可引導太子向學。”王閣老點撥道。

如果太子能向學幾分,那麼權柄會漸漸收回來一些。如果他仍舊是不上進,至少讓於寒舟勸著他,不要被奸佞哄了,也就是了。

至於李涉想上位?他還沒死呢,朝中許多肱骨大臣也都看著呢,不會給李涉造反的機會。

於寒舟聽完,隻想對祖父豎大拇指,這也太霸氣了!

她痛快點頭:“我都聽祖父的!”

“好。”王閣老對她溫和地笑了笑,就叫她出去了。

從始至終,沒有人提,太子喜歡不喜歡她,她又喜歡不喜歡太子。

那不重要。她適合這個位置,就夠了。

很快,聖旨就下來了,於寒舟成了板上釘釘的準太子妃。婚期定在明年的三月,還有小半年的時間。

這段待嫁的時間,於寒舟便待在家裏,接受宮中嬤嬤的教導,學習皇族的禮儀以及其他。

家裏人都與有榮焉。

最高興的是王二哥,常常來於寒舟這裏說:“我妹妹才是京中最受人喜歡的女子!”

文人們把徐佳慧吹上天了,又怎麼樣?他妹妹可是被太子求娶呢!

於寒舟覺得他實在沒什麼好驕傲的。被太子求娶又怎麼樣?太子又不是多麼優秀的男子。

她回想著他的長相,白白淨淨的皮膚是個加分項,肉♪肉的手感大約也是個加分項,但是男子既然微胖,臉部輪廓就不夠有型,便不夠帥氣。而且,他不愛讀書,胸無點墨。若非是有個當皇上的爹,京中千金們可沒有幾個願意嫁他的。

但既然他有個當皇帝的爹,那麼願意嫁他的人就數不清了。

於寒舟占了這個便宜,也就不好說什麼,隻還想著,之前打算做出來的農具,還做不做了?

她已經足夠優秀,配得上太子。再添名頭,不過是錦上添花。可如果她入住東宮後,再拿出這樣東西,把功勞歸在太子的頭上,就不一樣了。

這年頭,男人有麵子,女人就有麵子。假如太子改良了農具,洗掉了草包的名聲,對她是有利無弊的。別人不會管她叫草包太子妃。或者,那個嫁給草包的太子妃。

想了想,於寒舟把圖紙做好,拿去見了祖父,詢問祖父的意見。

王閣老看了她改良的犁具,非常詫異:“這是你做出來的?!”

“也不算是。不過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稍微做了點改良。”於寒舟說道,“我跟叔父遊曆時,見過農人侍弄土地,我那時想著壓過徐佳慧一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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