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還是主院的交叉口,他猶豫了下,扭頭走向了書房。

他才不去主院,不看她的冷臉。

高緯今晚睡的冷冰冰的書房。一晚上,他輾轉反側,煎熬不已。

他不想一個人睡冷冰冰的書房。他餓了八天,才吃了一頓飯,餓得難受。但是一回去,麵對的肯定是她的冷臉,要好好哄一頓,才能吃上一頓。

他寧可餓著!

士可殺,不可辱!

高緯一連睡了三天書房。這期間,徐側妃和陳側妃輪流邀寵,都沒能把他拐過去。

府裏的下人便知道了,王爺和王妃鬥氣了。

徐側妃和陳側妃恨得牙都要咬碎了。什麼意∮

這本是鍾三郎的意思。可是從她口中說出後,他竟然難以點頭。

他忽然有些羞愧,覺得對不起她。私奔後,他能給她什麼生活?他正要反口,卻見她已經張口說起話來。

“我不願意。”於寒舟說道,“我倘若和你私奔了,會令永安伯府蒙羞,我不能如此自私。”

鍾三郎立刻愧疚地道:“是我太衝動了。”

他垂下眼睛,掩住眼底的暗光,帶著薄繭的手指輕輕擦過她的耳廓,薄唇抿了抿,又道:“那,如果有別的辦法,使我們在一起,又不影響永安伯府的名聲,你願意嗎?”

“是什麼辦法?”於寒舟仰頭看著他問。

鍾三郎抬起眼睛,卻是避開了她的視線,看著別處,眼神閃了閃:“我還沒有想到。”話落,便收回了手,往後退了兩步,“我該走了。”

於寒舟便沒有追問,點點頭道:“好。”

晚飯時分,高緯來了。

一隻手負在身後,腳步閑適地邁進屋中,隻是格外明亮的眼睛,暴露了他的興奮。

他忍了整整一天,才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來於寒舟這裏。

等待他嬌氣做作的王妃向他投降。

於寒舟坐在梳妝台前,正由著丫鬟卸釵環,從銅鏡中看到他的身影,頭也沒回。

高緯揮揮手,叫丫鬟們都散去,屋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釵環已經卸的差不多了,於寒舟便沒留人,自己收拾餘下的一點。

“咳。”高緯清了清嗓子,說道:“早上徐側妃來給你請安遲了?你別怪她,是我昨晚孟浪了,她不是有意起晚的。”

於寒舟心裏一陣膩味,淡淡地道:“嗯。”

“你生氣了?”高緯又說道,“你別怪她,要怪就怪我好了,都是我太折騰人了,她才起晚的。”

於寒舟冷笑起來,將最後一隻耳環放入梳妝匣中,站起身來,披著一頭烏黑長發,麵向他道:“好,那我就怪王爺,不怪徐側妃。”

高緯一愣。

這怎麼跟他想的不一樣?她不應該是賭氣說“我誰也不怪”或者生氣地說“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嗎?

“那你想怎麼樣?”他很快就找回神智,擰眉看向她道:“我已經來了,今晚留下陪你,就當做賠罪,還不行嗎?”

於寒舟嗤笑一聲,說道:“如果王爺真的想賠罪,就把上回我們避暑的莊子送我吧。”

“你要那個做什麼?”高緯皺眉,一個莊子,比得上他嗎?她說這樣的話,實在是叫人生氣。

於寒舟便道:“我就相中那個了。”

言外之意,就是沒相中他了。

高緯立刻就知道了,她是在跟他賭氣,心裏不禁有些得意。她看起來再不在意他,心裏不還是十分在意他嗎?

“好,給你。”他痛快地道,站起身來,張開手臂,“給我寬衣。”

於寒舟一個人往床邊走去:“王爺先把那處莊子的田契送來吧。”

這是不見兔子不撒鷹。高緯有些好氣,又有些好笑,說道:“這點小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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