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坐在床邊背對著他,就走過去坐在她身後,抱住她便輕吻:“我錯了,好不好?別生氣了。”

他還沒說過這樣的軟話,於寒舟聽了,也是訝異不已。但她不說話,隻是掙紮:“別碰我!你不是最討厭碰我嗎!抓你衣袖都要甩我!天天看不見人!現在又是做什麼?”

她口吻冰冷而帶著怒意,言語中更是充滿了委屈,讓高緯有些心虛,又有些愧疚,除此之外,更多的是敞亮。

看來鍾三郎很規矩。就連她碰他的衣袖,都不肯。

由此,心中對鍾三郎的隱隱殺機都淡了幾分。

“前段時間有點忙。”他解釋道,“剛忙完,就來找你了,你還同我生氣。”

於寒舟冷笑:“對不住,我這段時間也很忙,無法伺候王爺,王爺別處去吧。”

說著,就掙紮著起身,又要去外間看賬簿。

高緯連忙將她抓回來,說道:“我哪兒也不去。不是你說的,不準我寵別人?怎麼這又把我往外推?你這樣我要生氣了。”

“隨便你!”於寒舟仍然推脫掙紮。

好似生了很大的氣一般。

落在高緯的眼裏,便自動解讀成鍾三郎這段時日對她極為冷淡和疏遠,才惹得她這般不快。

也好。總好過他一回來,她便親親熱熱地貼上來,好似他們的恩愛並沒有斷過。

“我的能耐,你知道的,哪次短於一個時辰?胡亂來一回,又解不了饞。你體貼一下我,我也很難過的。”他在她耳邊低低地哄。

餓了八天,他是饞得狠了,為了能夠快點作樂,他連臉麵都不要了,前所未有的低聲下氣。

於寒舟掐著時辰,被他哄了足足兩刻鍾,他說話說得嗓子都冒煙了,才勉強鬆下臉:“罷了,我能怎樣呢?總歸王爺想如何就如何,我是說話不算,沒有人尊重的。”

高緯聽她終於有了軟化的跡象,再也按捺不住了,將人壓了下去。

兩人足足折騰了一個時辰,高緯終於覺得神清氣爽,抱著人去沐浴。小別勝新婚,他這回沒有了潔癖,竟抱著人進了同一個浴桶,又折騰了一回。

然後才抱著人睡下。

於寒舟等他睡著後,就撇著嘴從他懷裏滾出去了。這人太粗魯了,不像三郎,特別照顧她的感受,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她開始對比鍾三郎和高緯的表現。

高緯的風格比較生猛,鮮少顧及她的感受,或者說他自負之極,總覺得他不管怎樣她都快樂。

當然,這也是她慣的,她一開始引誘他的時候,就是說的“王爺怎樣我都喜歡”。

鍾三郎就不一樣了,他天生就是溫柔的性情,在她揭穿他的身份之前,他就很體貼。後來兩人相識了,交了心,他待她更是溫柔,那是從心靈到身體都登上極樂的探討。

隻可惜三郎懂得不多,高緯防著他呢,他想要上位,困難重重。

而且三郎未必想要上位。他這人老實又忠誠,很難生出“大逆不道”的心思。

再說,高緯除了床上表現略遜,別的都不錯。

若是僅僅因為這個就讓三郎上位,於寒舟覺得不值得。她打算從明天開始,調教一下高緯。

打定主意,她便安下心來,閉上眼睛準備睡去。驀地,聽到窗戶那裏有些動靜。她一開始以為是風聲,可是過了一會兒,發現不是。

心頭浮上一點異樣,她輕手輕腳地下床,披衣往窗邊行去。

隔著窗戶,她輕輕咳了一聲。頓時,窗外變得寂靜了。

“是我。”低低的聲音傳來,似乎帶了點笑意。於寒舟驚訝得睜大眼睛,立刻將窗戶打開一道縫,外麵站著的果然是鍾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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