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緯甚寵她,因她怕熱,獨獨帶了她自己來莊子上。由此,怎麼可能忍得住不碰她?

鍾三郎如果在這段時間內一次也不碰她,說不過去的。

而且,於寒舟若是不纏著他,也說不過去,她的人設就是嬌氣黏人,回頭高緯回來了,發現她居然沒黏著“他”,肯定也要懷疑的。

鍾三郎被她說得心思亂動,還想找回自己的理智,仔細想一想這事,然而她根本不給他機會。

糊裏糊塗的,半推半就的,兩人成了事。

事後,於寒舟又要,按著他道:“反正都做了,一次和兩次有什麼區別?”

鍾三郎這回已經清醒了,深知自己犯了錯。

他並不怪於寒舟誘惑他,隻怪自己意誌力不堅,放縱了內心的情感。

然而他不是一個猶豫不決的人,事已至此,他不覺得後悔。索性聽從她的,又動起來。

一次和兩次、無數次,沒有區別。

在高緯離開的日子,於寒舟和鍾三郎過了甜甜蜜蜜的一段日子。

遊湖,劃船,采摘荷葉做羹湯,偶爾一起釣個魚。

下人們都道:“王爺對王妃真是寵愛。”

“從前見咱們王爺冷心冷情的,放著這麼美的枕邊人不疼,原來是沒開竅啊!”

“現在是開竅了,知道疼女人了。”

這些話並沒有傳進於寒舟和鍾三郎的耳朵裏,倒是讓提前回來的高緯聽到了。

他遠行了一次,本來應該半個月解決的問題,因為心裏掛念於寒舟,加緊時間解決了事情,就騎著寶馬回來了。

原本他就很擔心,怕鍾三郎扛不住於寒舟的纏,兩人再次親密。他如今是很不能忍的,這是他的女人,別人怎麼能碰?

他一離開就是十日。鍾三郎扛得了一天兩天,能扛得了五天六天,七天八天,甚至十天嗎?

他早就猜到了,鍾三郎恐怕又睡了他的女人。然而親耳聽到下人們議論,還是揪起了一顆心,酸溜溜的,苦澀澀的,像有真火在燒,灼得慌。

他回來的時間在半夜。他應該去書房,跟應該睡在書房的鍾三郎調換回來。然而他的腳步像是有自己的意識,直接往王妃歇息的地方去了。

剛站在窗下,就聽到屋裏傳來“嗚嗚”的聲音,調子百轉千回,早已經有經驗的他立刻就聽懂了,心火一下子竄了上來。

他嘬著唇,模仿鳥叫的聲音。

屋裏,“嗚嗚”的聲音頓時停下了。不一會兒,他聽到男人的聲音響起:“這是暗號,有人要通稟重要的消息。”

女人微啞的聲音緊接著響起:“什麼事這麼急,要王爺拋下我?”

“別胡鬧!”鍾三郎便嗬斥道,“鬆手,我有急事!”

於寒舟當然不會鬆,還惱怒地道:“你凶我!你又凶我!本來就是,哪有叫人不上不下的?我是你的王妃!你這樣不看重我,以後不要來找我了!”

非纏著他做到底。

窗外,高緯聽到兩人並不和睦的鬥嘴,終於好受了一丟丟。

鍥而不舍地嘬唇,發出鳥叫聲。

很快,屋裏的爭執聲停下。高緯站在外頭,都能想象得到屋裏的氣氛多麼冷凝。

腳步聲傳來,往門口去了,高緯便立刻走開,往書房潛去了。

於寒舟一個人在房裏。想起鍾三郎對她比的手勢,唇角勾了起來。

高緯回來了,那是催促他掉換身份的暗號。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鍾三郎剛才捂著她的嘴巴,不許她叫出聲。因為她叫的是“三郎”,他怕給人聽去了,惹來麻煩。

縱然他很愛聽,但是要命的事情不能做。

這也是高緯在窗下聽到“嗚嗚”聲的緣由,因為她嘴巴被捂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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