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喜歡的。”

“平時跟侍衛們待在一起。”

“我從小習武, 不做影子的時候會作為侍衛,保護王爺的安危。平時我會把自己化成別的模樣,改變站立和走路的姿態,並沒有人知道我還有影子的身份。”

“沒什麼怕的。”

於寒舟聽他老老實實地答話,就忍不住笑,抿著唇逗他:“沒什麼怕的?也不怕癢嗎?”

說著,就去嗬他的癢。

鍾三郎果然是怕癢的,被她作弄得不行,連冷酷王爺的形象都維持不住了:“好了,別鬧。”

於寒舟又作弄了他一會兒,便收回了手,繼續說話:“你喜歡吃什麼啊?”

鍾三郎呆了呆,然後不確定地道:“吃橘子?”

“你喜歡吃橘子啊。”於寒舟便點點頭,“我喜歡吃葡萄。”

鍾三郎立刻揚起頭,喚道:“來人!把井裏鎮著的葡萄端來一些!”

他扮高緯久了,基本上沒有人能分辨出來。這般霸道又冷酷的下令,下人們都沒有起疑,立刻去取葡萄了。

於寒舟怔了怔,隨即笑道:“你比他好多了,他才不會管我喜歡吃什麼。”

鍾三郎有點不好意思,垂了垂眼瞼,說道:“也不能這麼說。你吃的東西,都是他的。”

於寒舟隻覺胸口中了一箭。

半晌,她才怒道:“我不管!就是你好!哼!”

鍾三郎便十分無奈,又很高興,溫柔的眼睛看著她道:“你喜歡就好。”

不一會兒,葡萄被送來了。

鍾三郎把人遣下去,自己挽了袖子,親自給她剝葡萄。剝一粒,便往她口中送一粒。

於寒舟便笑道:“你這樣可不行,這不像是他的性情。”

“這沒什麼。”鍾三郎並不擔憂,“他從前那樣才奇怪,哪有這樣對妻子的?”

冷冰冰的,誰也不喜歡,簡直古怪。

鍾三郎都不想提,尤其是替身睡覺的那件事,他都不知道高緯怎麼想的。

“他近來很寵你,剝個葡萄不算什麼。”他怕於寒舟擔心,還勸她道。

於寒舟本來就不擔心,聞言便笑得眉眼彎彎,探頭咬過他指尖的葡萄,舌尖還觸到了他的手指。

鍾三郎似被燙到似的,立刻收回了手,低下頭,抿著唇不說話,倒是繼續剝葡萄。

於寒舟吃了幾粒葡萄,兩人又吹了會兒晚風,天色便徹底暗下來。

“歇下吧。”她道。

一番洗漱過後,兩人屏退了下人,躺到床上。

鍾三郎不好意思碰她,還打算老老實實睡覺的。於寒舟偏往他身上纏,他被纏得受不了,掙紮著推開她:“不行的。”

“為什麼不行?”於寒舟問道。

鍾三郎有點落寞地道:“他已經碰過你了,我便不能再碰了。”

從前高緯不碰她,讓他代替他,鍾三郎便聽從吩咐行事。但是之前高緯碰她了,還很寵愛她的樣子,給鍾三郎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再碰她。

“你嫌棄我?”於寒舟立刻拔高聲音。

鍾三郎嚇了一跳,連忙捂住她的嘴,不得不解釋道:“不是,我怎麼會嫌棄你?我,我是怕王爺回來後知道了,我,我……而且,對你也不好。”

王爺並不知道她知道了替身的事。但是即便如此,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王爺也不會高興的,說不定她就失寵了。

鍾三郎不想自己因此喪命,也不想於寒舟為此失寵。不管她愛誰,不愛誰,都得好好過日子。

於寒舟“哼”了一聲,將他的手抓下來,放在自己腰間:“他可是常常碰我的,不說每天吧,隔一日一回總是有的。你若是不碰我,可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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