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被雙月宗外派出去的十個弟子,全是難得的單靈根,素沙不知道,自己去地球之前的水靈根,在被自己折騰了近二十年之後,還能不能保持住自己的優秀,不退化?
碎哥:‘……’
基本上都會給自己回應的碎哥,居然沉默了?素沙緊張了,立刻把頭埋回被子裏,做了一套眼保健操,妄圖挽救一下自己的健康問題。
這下,碎哥是真的不理她了。
實際上,別看素沙在碎哥麵前又皮又嘚瑟,但在其他人麵前,卻是標準意義上的冷淡少言,心裏慫到蹦迪臉上卻又剛又穩,大寫的‘表裏不一’。
碎哥養孩子這麼多年,也試圖掰正素沙的性格,可是,它失敗了,素沙依舊是社交技能為零,喜歡人少的地方,不在人前能嘚瑟犯二,一在人前就是冷若冰霜。
就像現在,素沙被凍到用被子裹頭,臉上沒有表情,任誰看都充滿著冷漠的雕塑感,心裏卻拉著碎哥聊天不含糊,嘚啵嘚啵的,和個人形彈幕機一樣。
‘碎哥,我想吃火鍋,熱乎乎的肉卷被一燙就熟,蘸著小料吹一吹,一大口吃掉,再喝點可樂,來點蝦滑,唉,碎哥,你要是個隨身空間就好了,我們也能帶點底料和調味品過來。’
‘碎哥,你記得我之前在網站上寫小說嗎?我掛的請假條是,要回家修仙了,不知道讀者們信不信。’
‘碎哥……’
做完眼保健操,素沙繼續拉著碎哥說話,把靈識都煩到恨不得就地休眠。
‘趕緊睡覺,否則明天會被拍死!’於是,碎哥拿素沙剛才的話,威脅她。
‘嚶嚶嚶,知道啦!’一提這個,素沙就頹了,把自己繼續團在被子裏,早早入睡,免得把靈根給熬夜熬退化了。
看被子裏拱成一小團的崽,碎哥老母親一樣的歎口氣,像一抹看不見的光,輕輕的飄了出去,打探一下消息。
素沙是前日歸宗的,簡單的登記了一下信息,被帶入這個小廂房休息後,基本上就沒有再出去過,一是當年外派的弟子未全部召回,新的弟子銘牌也未發放,素沙又沒有修為在身,和雙月宗的客人差不多,去很多地方都受限,二是素沙的社交能力太差,讓她主動和別人搭話打探消息,還不如就地拍死她。
所以,看素沙睡著了,碎哥飄出去看看雙月宗的底細,它沒有多少記憶,卻也知道自己來曆不凡,一個中世界的普通門派,在它麵前和紙糊的差不多,藏不住半點秘密。
在天快要亮起來的時候,碎哥帶著滿心複雜回來了。
‘醒醒,有人來了。’相處這麼多年,碎哥還是很驚訝素沙的‘一鍵切換’能力,外麵的雪已經停了,溫度沒有那麼低了,睡得有些迷糊的素沙,長發亂蓬蓬的糊了一臉,身上還穿著從地球穿回的長袖長褲。
可在聽到碎哥的提醒後,兩分鍾之內,長發被幹淨利落的挽起來,露出修長漂亮的脖頸,昨天被嫌棄的青綃長裙,也已經穿好,冷淡臉也從地球版,切換到了修真版,從麵無表情中帶著點不愛說話,變成了麵無表情中帶著點天性冷淡。
因地製宜,隨鄉入俗。
碎哥:服!
來為素沙引路的師姐,見到的就是一個早已等候在此,冷冽少言的素沙,看她身後平整的床鋪,師姐有些愣,這個師妹尚未引氣入體,也能一夜未眠,沉心靜坐,肯定有其不凡之處。
再加上,素沙有張難得的好相貌,哪怕現在還沒有修為,日後也有好去處,引路師姐想到這裏,對她的笑容更溫柔了,走在旁邊時,還不忘給素沙介紹一些宗門的情況。
她一個外院弟子,不知道素沙日後有什麼造化,今日賣個好,說不定還能和她結個善緣。
‘碎、碎哥,她為什麼總盯著我的臉看?修真界沒有洗麵奶也不怪我啊,我覺得我把臉已經洗的挺幹淨了!’素沙雖不說話,但也會偶爾頷首,給師姐一些反應,腦內的嗷嗷叫倒是精彩很多,看師姐總是說著說著,就看一下她的臉,心裏很慌。
‘沒事,你好看。’碎哥難得給素沙肯定,但也不是故意誇素沙,實在是因為,素沙真的很漂亮。
皮骨俱佳,全身都透著一種渾然天成的好看,從骨頭裏滲出的春情和媚色來,哪怕麵無表情的時候,都壓不住五官自帶的嬌意含情,擋不住桃色蜜意的眼,和風流柔軟的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