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當初你黑了公司的錢,毀了我周禮的事業,弄得那周懿上位的時候你怎麼不這麼好心的給我出主意啊!”
呂昭鉞不敢說話。
“你他媽來了這邊後,把那陳智介紹給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想法,提高產能!大生產!誰在一開始的實驗報告上做了假,誰和我說的這個東西能用在重防腐上!”
呂昭鉞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周禮指著自己的胸膛,“你以為我都是假的嗎,呂昭鉞我問你。要不是公司那段時間周轉不來,需要訂單和錢,你以為我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你賺飽了,就想再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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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不是傻子,一個心智健全的成年人怎麼可能掉進一個坑後還會再掉進去一次。
不過就是為了利益罷了。
周禮又不是傻子,他是懦弱,但是他不傻。不然這人怎麼能和周懿鬥爭了那麼多年還能在公司裏保持一個平衡的狀態,他就是想賭一把。
一開始他賭成功了。
呂昭鉞還有陳智的東西果然是好的,但是他不能容忍的是呂昭鉞這個時候還在這裏麵插了一手,柳絹華家的東西為什麼會出問題。
不是陳智的產品出了問題。
是呂昭鉞這人故技重施,又悄悄替換了原材料,所以產品性能下降了一大半。這個人就是精明,知道要出事也是爛在鍋裏,周禮在事業剛起步的時候不會把這件事聲張。
“呂昭鉞!老子問你。”
周禮伸手死死拽住呂昭鉞的領口。
這人手上帶著血,眼睛裏全部都是血絲,周禮盯著呂昭鉞的眼睛,周禮這人的眼睛裏終於有了恨,有了血性。
“你他媽又換了老子什麼東西。”
呂昭鉞嘴唇顫唞,不敢說話。
周禮不管,他繼續,“要是我把東西換回來,產品的性能能回來嗎?”
呂昭鉞這個時候不敢說不能。
“你吞了老子的,欠了老子的,都他媽給老子還回來,你以為我周禮真那麼好心啊?”隔得太近,呂昭鉞幾乎都能聞道血味,這人不停地點頭,周禮問,“你猜我留著你呂昭鉞是為了什麼?”
呂昭鉞早年當過兵,這人隻在某些人眼裏看到過這樣的光。
這是要殺人,要嗜血的光。
呂昭鉞一下子就明白自己老了,是徹底玩不動了。
“東西換回來了以後性能就能恢複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保證了,“性能回來我們再出個檢測報告,別人手裏的產品都是次品。”
“知道就好,”周禮鬆開手,他小聲嘀咕,“知道就好。”
房間裏陷入一片寂靜,破裂的茶杯在地上碎成幾塊,茶水攤在,在那個角度下,如烏泱泱的一灘血。
刺得人挪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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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推進到這一年的十月。
因為周禮那邊的嘴硬,還有上次那份實驗報告確實存在一定的采標標準不嚴格,各大水融法公司開始推動政府建立新的標準的同時,紛紛打出了環保防護層的口號。
這是什麼意思呢?
也就是國內外各大老牌和新晉水融法公司,開始把目光投向周懿的熱固溶上麵了。
周懿這段時間悶聲賺大錢,那是賺了個大的。
第一,當初說過,除了成本貴一點,他周懿的熱固溶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還因為是高溫成膜,所以工件的防腐性能還要比其他的防護產品更加優秀,加上排汙少、運轉快,直接施工直接出廠。
其老肖他們公司一開始沒察覺,後來發現了,不由大喜過望。
就因為後麵幾點,他們工廠的施工速度竟然一下子就上去了。環保不說,就算一筆這個人工和流水線的帳,熱固溶貴是貴了點,但是整體折算下來,老肖他們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