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遠處而來的白光落進忘川小船上，小船晃動了一下，一身紅衣的周小舟從船裏翻身坐起就是一陣劇烈咳嗽。
這次溺水的感覺非常不好，死回來了都帶著強烈的不適。
周小舟咳了好一會才平息下來，她摸了摸手指頭，又摸了摸腦袋，最後確定隻是後遺症，並不是原身也受到了同樣的傷害。
下次回來，要不還是花點積分，兌換一個自殺禮包吧，舒服一點。
周小舟撐著腦袋坐在船上，等著考核成績公布，但等了好一會也沒等到係統有動靜。
“大人？”
【係統提醒，考核成績正在核算中，考官暫時不在線。】
周小舟又等了一會，十分無聊，便坐在船邊，將雙腳浸在水裏。
水很冷，刺骨的冷。
不過，恰好能讓人保持冷靜。
周小舟撐著下巴發呆似有一下沒一下地晃動著雙腳，對水麵下時不時遊動的虛影毫不在意。
突然，水麵伸出一隻蒼白泛青的鬼手，鬼手帶著森然怨氣，一把抓住了周小舟的腳踝就往下拖。
“找死！”
發呆狀態的周小舟看也不看，伸手一揮，一把三尺橫刀飛快出鞘，毫不猶豫斬向那隻鬼手。
紅光閃過，鬼手被斬斷，水下發出一聲慘叫，水底暗流翻湧，虛影很快消失，隨後水麵恢複正常。
“你這算不算釣魚執法？”係統突然有了動靜。
周小舟抬頭，一本正經：“大人不要胡說，我這是正當防衛。”
係統：“忘川之水，陰寒如霜劍，你沒事故意放下腳，不是想引誘他們？”
周小舟歎氣：“大人，你這次真是冤枉我了，不信你問問其他同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有事沒事經常這樣。”
係統哦了一聲：“經常這樣，你不疼？”
周小舟：“還好，習慣了。”
係統沉默了一下，說：“別這樣，起來吧，疼痛不會因為習慣了就不疼的。”
“遵命。”
周小舟從善如流，雙腳一收，伸手在雙腳上一拂，被割破的靴子恢複如初，動作熟練，可見確實不是第一次這樣。
係統：“剛才有這麼聽話就好了。”
周小舟反問：“學生哪裏不聽話？”
係統非常直接：“為什麼要放棄求生？明明我能救你，他們也能救你。”
周小舟：“大人已經幫過了，至於那些人，他們那不叫救。”
係統：“你這樣一死了之，知道有什麼後果嗎？”
手指輕輕敲擊著船身，周小舟輕描淡寫道：“後果大概是那幾個私生飯為此背上謀殺的罪名吧，便不算謀殺算意外，他們也少不了懲罰，至少被網友口誅筆伐是少不了的。”
“他們年紀都不大，還有三個未成年。”係統的語氣有些奇怪，像指責，又像是疑惑不解，“你這樣做很有可能直接毀了他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周小舟嗬嗬：“哪裏過分了，如果我真的是原主，那我現在也是年紀不大，有著美好未來的小姑娘呢。”
係統：“隻是如果，但你不是。”
“難道撞擊流血，落水溺水而死，受到傷害的不是我？”周小舟反問後不忘補充一句，“大人，我給過他們機會的，是他們不要。”
係統：“所以你就用死來懲罰他們？”
“懲罰這個詞不夠準確。”周小舟笑了一下，“大人有去打聽過我，難道沒人告訴大人，學生我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小氣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