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純的畫舫要比房遺愛的那一艘高級一些,這裏一共有三層,此時羅信就在三層樓上。
他百無聊賴地倚靠著欄杆,微微側著身體,轉頭看向頭頂的明月。
在羅信的四周,圍繞著一群鶯鶯燕燕,時不時拽出一些羅信壓根就聽不懂的詞句。
由於羅信一開始就呈現出一副武人的姿態,因此那些女性在談論詩詞歌賦的時候,也下意識避開了羅信。
不過這些人當中總有那麼一兩個人懷揣著相對比較強的好奇心,想要靠近羅信,特別是一開始,武純可是當著眾人的麵喊身前這個魁梧的男人為“羅大莊主”。能夠圍繞在武純身邊的人,她們的自身階層肯定會相比武純要弱一些,而在聽到武純的話語當中,加了一個“大”字。一個莊園,如果能夠讓武純也覺得很大的話,那說明
,這至少是一個擁有著不錯勢力的地主。
於是,就有三四名身姿婀娜的女子靠到了羅信邊上,其中一人看上去較為膽大,她捏著蘭花指,笑著將自己手中的酒杯遞到了羅信麵前。
“這位羅公子,你自從上了畫舫之後,還從未吟過一首詩呢,按照我們畫法的規矩,任何人上來之後,都必須得吟一首詩。”
“吟詩?”此時的羅信刻意將自己塑造成一個,仿佛什麼都不懂的武人,在聽到一定要吟詩的時候,羅信則是一臉懵嗶。
與此同時,武純也帶著人走了過來,她本來就是整個畫舫的焦點,無論出現在哪裏,邊上就會跟著一群才子佳人。
此時在這些才子裏麵,他們看向羅信的目光當中,大部分都流露出了一絲敵意。畢竟今天晚上他們參加賽文會,很多人都是衝著武純來的。
而武純,打從一開始就已經對羅信流露出了一份特別關注的姿態,而且,剛才那位對著羅信勸酒的女子,正是武純最好的朋友,兩個人自幼就一同長大,情同手足。
許多人想要打通武純這邊的關係,基本都要通過這個勸酒女子,而且本身這個勸酒女子就有著非同一般的身世,現在她的一舉一動,基本就代表著武純。
此時羅信轉頭看向武純,對著她說:“一定要吟詩嗎?”
武純笑著,微微頷首:“羅大莊主天資聰穎,我想吟詩作對,這種小事情應該難不倒你吧。”
一般人在這個時候被武純用這種話刺激,肯定會順著他這句話,做出相應的舉措,真的會作詩的人,可在這個時候搖頭晃腦的來上那麼一首。
畢竟,能夠來到畫舫上的人,基本都是人精,這些人會用各種各樣的方式來吸引武純的注意,像羅信這樣一開始假裝不會,然後劈裏啪啦一大串文字出來的人也有很多。然而,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眼前這個羅信根本就不按照常理出牌,在聽到武純說出這種話之後,他竟然非常直接而坦白地搖了搖頭:“難,很難。你們文人吟詩作對,那
是從小就已經養成的習慣,我就是一個武夫,能讓我舞刀弄劍那很簡單,可是讓我來整你們這些文縐縐的東西,我估計弄了半天都蹦不出一個悶屁來。”
羅信這麼一開口,邊上的人不由得連連發笑,這些笑聲當中,大部分都是善意的,因為羅信這一份坦然與直接,很容易就會引起他人的好感。不過,這同樣也讓那些追求武純的人抓到了痛處,其中一個人當即闊步而出,身姿挺拔,昂首挺胸地看著羅信:“既然你連一首詩都做不出來,那還好意思坐在這裏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