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可說:“不知道。”
我說:“唉,你怎麼知道呢,你是富家女,有錢人家的孩子,從小養尊處優,不像我,窮鬼一個村子娃娃出來的。”
“你又取笑我,我打你哦。你都是公司的大老板,我都小打工的。”她撅起嘴。
天空中黑漆漆的,城市中五彩的各道燈光照不穿,我說:“你看看天上,快下雨了吧。”
何可看看說:“還想走走呢,下雨就走不了了。”
“我們去哪兒?”
她搖頭。
我又問:“到底走去哪。”
“不知道呀,隨便走。”
好吧,那就隨便走,哪裏燈亮往哪兒走。
走著走著,何可把她的小手塞進了我的口袋中,她笑著說:“可以把手塞進你口袋裏麵嗎?”
我說道:“可以啊。哎你怎麼那麼矮呀。”
她撅起嘴不服氣的說:“誰說我矮呀,我不矮呀!”
我比劃著說:“你看我那麼矮,而你才到我這裏,你看是不是很矮。”
“誰矮了呀,那我是女生呀,女生都這樣子呀。我和你呀,我到你這裏,是絕配。”何可忽閃著美麗的眼睛說。
我嗬嗬笑著說:“對吧,是絕配,你和別人就不配,也配不出來了。”
“哼你總是講色色的東西,不理你。”
“不理就不理吧。”
“林總比你高是嗎?”她突然問。
提到林夕,我黯然低下頭,說:“咱不提她好嗎?”
也許何可自己提到林夕心裏也不舒服,她把手從我口袋抽出來,輕輕說:“嗯。”
我有時確實自己都看不透何可,看她這樣不諳世道不懂世故一樣的柔軟可欺的外表,內裏卻是一副別的樣子,她總是表麵呈現出非常可愛的柔軟,心情好的時候,對很多事情的概念就是好玩不好玩,例如,我和朋友們喜歡豪車,越野,奔馳,寶馬,奧迪,霸氣,什麼的,相信很多女孩也喜歡吧,寶馬奔馳轎車,可她對這些東西的概念就是:那個好玩,那個可愛,那個好好玩。
有一次她指著一輛白色的小小的奧拓,說:“這個好玩,我喜歡這個。”
我無奈搖搖頭,然後看著一輛小小的奔馳和瑞士手表聯合製造的smart圓溜溜的開過來,我說這個不好嗎。
她搖頭說:“圓圓的好笨呢。”
可是在處事待人接物世俗世故方麵,還有工作上,她表現出來的完全讓我大跌眼鏡,比我更加沉著冷靜的處理各種問題。不僅是處理得又好又快,而且能讓各方都心滿意足。
“你想讓我答應你一件什麼事?”兩人走了幾條街後,有點累了,坐在廣場長凳上,吃著雪糕的她突然開口問。
我叼起一根煙,說:“今晚陪陪我,好嗎?”
廣場上人來人往,我們都是孤獨的,陌生的,看不懂自己的人,我們需要的,也隻是一顆心,一個陪伴自己的人,但為什麼那麼難,那麼難。
慶幸的是,我的身邊有很多朋友,很多好朋友。
這是用很錢買不來的。
她吃了一半的雪糕後,看著我發呆了一會兒,問我:“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呀。”
我回頭看著她,把煙霧噴到她臉上:“我能有什麼心事,笨蛋。”
她不小心吸了一口煙,一下子就咳了出來:“哎呀討厭死了!”
她把雪糕吃完後,擦擦嘴,坐在我身邊,問:“怎麼陪呀?”
我掏出錢包:“美女,今晚三百塊錢陪不陪我。”
她打我:“討厭死你討厭死你。你總是這樣哦。”
我問:“去那晚我們去的那家酒店怎麼樣?”
她不說話,看起來並不是很喜歡那個酒店,我問她怎麼了。
她說:“你說那個說是那些情侶去一晚的地方,我怎麼看別人一對對都像是偷情的。”
她低著頭可愛的說。
“哦,我以為你這人不說人壞話的。哈哈,小何可,你還真壞啊!我要打電話去告訴那家旅館的前台。”
“不要。”她說,“還有,上次我們去那裏,那個床單,好丟人,她們一定以為我們做了什麼壞事的。”
我說:“那不一定是那個前台接待的我們,而且,那麼多人,她怎麼還記得我嗎呢。”
“不要。”
“好吧,那去哪一家呢?”
我突然想到:“哎剛才我們吃飯的皇味餐廳上麵不就是酒店嗎?叫皇爵酒店對吧?我們去那裏哦。”
何可磨磋著小手說:“嗯。”
去了皇爵酒店,也是金光燦燦的裝修,大廳金光燦燦的跟皇味餐廳沒什麼區別,就連房間裏也是金黃色金光燦燦的為主。
何可開心的跑去洗澡,然後出來後,又像上次一樣的關燈,我說:“幹嘛老是這樣。”
她開了壁燈,但不讓我開那個最亮的吊燈。
我也進去洗了澡,回來躺在她身邊,聞著她身上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