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何他不願與朝中這些人接觸的緣故,他實在是不擅長這種拐彎抹角有試探有嘲諷、表麵平和實際陰陽怪氣的溝通方式。崔嵬覺得做人有時候要趨利避害,對於這種不擅長的事情,還是想方設法地避開的好。

至於這兩次與瑞王的主動接觸,可以說是無奈之舉了。

旁人都說這瑞王是個草包,但崔嵬隻覺得這人實在是性情古怪不好相與,每每與他說話,都要再三☆

崔嵬迅速地搭箭拉弓,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依舊青澀,目光卻格外堅定:“不管阿姐想要什麼,我都會實現。”

話落,箭出,帶著風聲飛入樹叢,崔嵬收弓催馬上前,稍傾,手裏提著一隻肥兔子回到崔嶠身邊。

崔嶠朝著他手裏看了一眼,不由驚訝,這小東西居然從崔嵬手裏撿了一條命,雖然受了傷,但精神還算充足,被崔嵬提在手裏,還不住地蹬著腿。

崔嵬也忍不住低頭看了看,抽了抽鼻子,小聲道:“這段時間一直忙著處理軍務,疏於練習騎射退步,居然連隻兔子也搞不定了。”

崔嶠朝著崔嵬臉上看去,對方一直低著頭看著手裏的兔子,耳根卻已經隱隱紅了起來。這孩子並不善說謊,卻仍想了這麼個辦法來寬慰自己。崔嶠彎了眉眼,伸出手輕輕捏了捏崔嵬的臉:“你我還真的是姐弟一心,若是被爹爹知道,恐怕會罰我們在這圍場裏練習到天黑。”

話落,她再抬眼,看見了崔嵬馬上掛著的方才的獵物,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阿嵬雖然偶有失手,但今日的收獲還是不少的。”

崔嵬回頭看了一眼,忙解釋道:“這些不是我獵的,是瑞王……”

“嗯?”崔嶠微愣,“原來你方才是與瑞王結伴打獵去了?”她眼睛轉了轉,似乎是在思索,“我還以為瑞王素來是懶得參加這種場合的。不過方才我還一直想著你一個人會不會無趣,有個人作伴也好。”

“他好像確實是不怎麼想參加,”崔嵬想起方才嚴璟的話,歪了歪頭,一雙眼裏有些許的迷茫,“瑞王這個人好像有點奇怪,朝中上下人人都傳他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是個難堪大用的廢材,但我與他接觸這幾次,又覺得不是這樣的。最起碼他剛剛打獵的時候,不管是姿勢動作還是力道,都沒什麼問題,若是勤加練習,未必不能百發百中。”

崔嶠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輕輕笑了笑:“瑞王這個人,我與他接觸不多,確實不怎麼了解。不過朝中這些人的評價,又什麼時候算的了數。他們覺得瑞王難堪大用,或者隻是因為瑞王想讓他們這麼覺得呢。”

“嗯?”崔嵬愣了愣,沒能理解崔嶠話中的深意。

崔嶠笑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沒什麼,隻是隨口說說。不過,不管瑞王到底在想些什麼,品行倒是沒什麼問題,將來你們同在西北,若是想要與他結交,也不用有太多顧忌。”

崔嵬仔細思考了一下崔嶠的話,最終搖了搖頭:“還是不了吧。”

“嗯,為何?”

“那位瑞王殿下……”崔嵬微微皺眉,“我說不過他。”

崔嶠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而後用另一隻手接過他手裏的兔子:“這小東西能從你手裏幸存也算是命大,就留下吧。待會叫個人過來瞧瞧傷口,以後就養在昭陽宮裏,閑著看看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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