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告訴你父王,隻要他不動什麼小心思,朕自然不會和他一般見識……至於說塗玉容,既然是烏刹國的公主,自然是你們去處置更為妥當……”

說著直接吩咐侍衛,第二日送塗嘉蘭去詔獄中。

塗嘉蘭怔了一下,卻是很快明白了德宗的意思,無疑是想要自己親手結果了塗玉容的性命……

塗玉容是被軋軋的開門聲給驚醒的。

距離金殿之上,葉鴻昌揭破玄夜的身份,已經過去一月有餘。╩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曾經不可一世的塗玉容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度日如年——

詔獄中與世隔絕,塗玉容和外界完全失去了聯係。

好在德宗雖然盛怒之下,把塗玉容丟進了監獄,卻始終既沒有審訊,也沒有用刑。

塗玉容當即就明白,個中緣由,自然還和自己的身份有關——

怎麼說她也是當今烏刹國國主的親妹妹。

聽侄女兒的意思,烏刹國正有意南攻,烈國現在人心惶惶,再多給德宗三個膽子,也不敢拿自己怎麼樣。

沒了性命之憂,一個人閑坐無聊,就止不住胡思亂想——

畢竟和瑜王生活了這麼久,雖然沒有愛上瑜王,可塗玉容卻不得不承認,瑜王是這世上對她最好的男人。

也不知道德宗有沒有懲戒瑜王?是罰俸,或者更嚴厲一些,降爵?又對瑜王有些埋怨,即便受了罰,好歹也應該來看看自己啊。倒好,竟是一點兒信都沒有。

還有玄暉——

當初自己的孩兒身死,卻抱了那個賤人的孩子回來,塗玉容恨極了上蒼的不公。

一方麵折磨玄夜,另一方麵卻止不住把相差僅一月的玄暉當成了自己死去的孩子疼愛……

除了擔心瑜王父子外,塗玉容更是對玄夜並葉庭芳充滿了憎恨——

眼下`身不由己,被關在這裏,真是自己能出去,一定要讓玄夜並那個賤人萬劫不複!

對於自己終究會從詔獄中走出去這件事,塗玉容是絲毫不擔心的。

是以這日一大早,瞧見跟著獄卒進來的塗嘉蘭,塗玉容當即明白,自己的猜測成了現實——

德宗明顯已經妥協,塗嘉蘭必然是來接自己離開的。

勉強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塗玉容傲然衝著獄卒道:

“還愣著幹什麼?扶我起來……”

不想那獄卒卻是和沒聽見一般,把門開了一道縫,放提了個食盒的塗嘉蘭進去後,旋即又“哐當”一聲鎖上門。

“混賬!”塗玉容明顯氣壞了,無奈那獄卒已經走遠。

塗嘉蘭低頭從食盒裏拿出一碟碟烏刹國的特色菜肴來:

“姑母莫要心焦,侄女兒已經和烈國交涉的差不多了,這幾日就帶著姑母回烏刹……這是我親手做的家鄉的吃食,姑姑嚐一下,可還合胃口?”

塗玉容雖然心情不好,可麵對著塗嘉蘭的殷殷情意,也隻得把滿腹的怨言咽了回去,邊吃邊詢問:

“對了,瑜王和暉哥兒這會兒怎麼樣了?德宗沒有把他們罰的太狠吧?”

塗嘉蘭忙著給她布菜,不論塗玉容說什麼,都不住點頭。

眼瞧著菜肴吃了五六成了,塗玉容小腹處卻忽然疼了一下。

還以為是吃壞肚子了呢,沒想到下一刻肚子疼的更狠了……

那慘烈的痛楚,讓塗玉容很快就連腰都直不起來了,頭暈目眩中,一聲門響傳來,卻是塗嘉蘭正走出牢門,又從外麵把門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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