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瑜王妃神情瘋狂,“魔鬼,玄夜他就是個魔鬼!魔鬼的血怎麼能和我們的血相融?別說和我們的血,就是任何人的血,都不會相融的……”
“皇上不信,可以讓所有人都試試……不但是我們的血,就是這些大臣,包括燕王的血,都不會相融的……”
隻要燕王肯驗,結果也定然是一模一樣。那樣的話,之前的驗血自然也就沒有了意義。
“看來王妃早就知道這一點?”葉鴻昌冷冷一笑——
即便玄夜對認定自己的身份,並沒有過多的興趣,葉庭芳卻是擔心瑜王妃會打著母親的旗號,對玄夜出手。
深思熟慮之後,就尋著機會告訴了葉鴻昌。
雖然到現在為止,葉鴻昌依舊不太欣賞女婿陰沉沉的個性,唯恐他將來會給女兒委屈受。
可更不喜歡的卻是處處對玄夜保持著敵意的瑜王夫婦——
對兒子尚且如此,想要他們憐惜媳婦兒,怕是更不可能。
當下就決定,要找個合適的機會,捅破這件事。
沒想到還沒等他做安排呢,烏刹國使團,竟然就想拿葉庭芳作為試探烈國底線的筏子。
德宗能不能忍,葉鴻昌不知道。他自己卻是絕對忍不了的——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瑜王夫婦和烏刹國使團,竟然異想天開,想要拿葉庭芳說事,不給他們一個永世難忘的教訓,豈不是所有人都敢針對芳姐兒了!
“早就聽聞烏刹國秘藥天下間無人能出其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敢問王妃,若不是心中有鬼,何必要在自己親兒子身上,用這樣的卑鄙伎倆?”
“還是說瑜王妃根本就是做賊心虛,所以才會未雨綢繆,特特用藥對玄夜做了手腳,索性讓他的血和所有人都不相融,以防將來人家親父子會因此相認?”
“好精明的算計,好毒的心思!古人說最毒婦人心,真是誠不我欺也!”
當初燕王妃和瑜王妃幾乎同時生產,結果卻一屍兩命的事,葉鴻昌自然也是知道的。
聽了葉庭芳的話後,葉鴻昌第一個念頭和德宗一樣,認定玄夜十有□□是燕王的兒子。
卻也從葉庭芳口中知道,玄夜的血跟燕王的血也是不相融的。
而眼下瑜王妃的話,看似為她自己辯解,卻無形中讓玄夜身世謎團更明朗了……
瑜王妃也無疑想到了這一點,好險沒吐出一口老血來:
“葉鴻昌,老匹夫,你故意設計我對不對,我要殺了你……”
正張牙舞爪的想要撲過去,不意耳邊卻忽然傳來一聲怒喝:
“拿下!”
卻是德宗,氣的渾身都是哆嗦的——
和燕王這個一母同胞的兄弟比起來,瑜王自然是完全不夠看的。
要說瑜王府唯一能入得了德宗眼的,也就一個玄夜罷了。這麼些年來,玄夜和當初的燕王一般,為國四處廝殺,多少次身臨險境,好險就活不成。偏是他所建立的功勳,很多還不能公諸於眾。
德宗無奈,除了給玄夜豐厚的賞賜之外,對瑜王夫婦兩口子,也多有優寵,給他們的臉麵不是一般的大。
可偏偏瑜王夫婦就跟吃了秤砣鐵了心似的,無論玄夜給他們帶來多大的榮耀,就是不肯正眼看玄夜,還不止一次鬧到德宗麵前,狀告玄夜忤逆不孝,求著德宗把玄夜的世子之位給廢了,轉到玄暉頭上。
就是德宗每每瞧著一身傷痕回來的玄夜,都頗心疼,那兩口子倒好,卻是希望這孩子就死在外麵的樣子。
德宗之前還不止一次跟齊皇後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