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貴為龍子鳳孫,就這麼著讓別人欺負嗎?”

自己找的夫君果然是個沒出息的,若然是燕王,怕是就是死,也不會讓妻子受辱!

瑜王被塗玉蓉一句話,說的臉紅耳赤,可就是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跟德宗對抗,卻是把一肚子邪火,全發在了葉鴻昌身上:

“葉老匹夫,今兒個這件事,咱們沒完!”

“今日起,咱們兩家的親事作罷,你葉家女,做夢也別想進我瑜王府的門!”

又衝德宗哭訴:

“皇上要如何,臣弟聽著就是,可葉老匹夫那樣蹬鼻子上臉的人,拿咱們皇室顏麵給他自己做筏子,皇上要是不處死他,臣弟不服……”

看他偌大年紀,又哭又鬧,德宗板了臉道:

“抽血!”

“真是葉相所言有誤,朕自然會為你做主!”

這話還有另一層意思,那就是要是葉鴻昌說的都是真的,也絕對會讓瑜王吃不了兜著走。

想明白這層意思,瑜王也有些害怕。可所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德宗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今兒這事,再沒有什麼緩和的餘地。

隻得認命的伸出手。

玄夜也做了一樣的動作。

唯有瑜王妃,卻是一副誓死維護自己顏麵的模樣:

“皇上您是信不過臣婦和王爺嗎?”

“如此屈辱,臣婦寧死不從!”

說著忽然一撩裙子下擺,就要朝大柱上撞:

“臣婦隻能以死來證清白!”

隻可惜她的動作快,有人的動作卻比她還快,剛一有動作,就被人直接攥住胳膊肘拉了回來。

瑜王妃回頭看去,無比絕望的發現,拽住她的人正是麵色發冷的玄夜,頓時拚命掙紮起來:

“逆子,你這逆子!”

第一萬次的後悔,早知道養虎成患,當初索性直接溺死罷了。

下一刻手指頭上一痛,卻是指腹被強製刺破,一滴血被擠出來,落進碗中。

玄夜的血也在同一時間,分別落入已經滴落了瑜王夫婦鮮血的兩個白瓷碗中。

瑜王妃腿一軟,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倒是瑜王羞惱之外,更多的是憤怒——

要說當初,甫一瞧見玄夜這個嫡長子時,初為人父的瑜王還是很開心的。

隻可惜這種開心並沒有維持多久。

很快瑜王就發現,塗玉蓉對這個孩子的態度很是不正常,甚至有一次,瑜王竟然還聽見塗玉蓉喃喃,提到什麼“燕王爹爹”。

又瞧見孩子的眉眼,果然和燕王多有相似之處。

從心裏上他清楚,這個孩子是他的種無疑,可從感情上卻無法接受,這個兒子在塗玉蓉心目中,會想象成和燕王所生。

偏是對塗玉蓉癡迷之下,讓他不舍得為難自己的女人,可不就把所有的不忿都撒在了玄夜身上?

而塗玉蓉做主把玄夜送到燕王身邊後,瑜王更是當做沒玄夜這個兒子了。

這會兒又因為玄夜,被這麼當眾羞辱,更是恨得發狂——

這個兒子,果然天生和自己相克。

等最後的結果出來,自己一定會讓他好看。

一眾朝臣也都圍了過來,就是塗嘉蘭,也不覺擠到了前麵。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兩個瓷碗中。

就瞧見瑜王夫婦的鮮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暈染開來。

至於玄夜的那滴血,卻是始終無比孤獨的遊離在外麵。¤思¤兔¤網¤

“這,怎麼可能!”瑜王失聲道,頭上冷汗都要冒出來了,“皇上,不對,一定是那裏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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