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燒刀子,燕王又嘔出了不少血,或者還可以搪塞一二……

“閉嘴!”塗玉容隨即冷冷看過來,“你算什麼東西?這裏哪有你插嘴的餘地?”

一直默不作聲的管家卻是上前,指了指葉庭芳手裏的酒壇子,滿含希冀道:

“姑娘說的是這個嗎?要怎麼用?”

王鬆齡和張清雨也都是一喜,瞧著葉庭芳的神情和看到什麼救星一般,個個一臉的希冀:

“但請姑娘吩咐……”

瑜王妃沒想到,這一個兩個的都過來給自己拆台,德宗也就罷了,這幾個卑賤的人算什麼東西?

“混賬東西!燕王身份尊貴,皇上和瑜王爺可也在呢,可容不得你們任意處置!”

德宗麵前,瑜王不敢說什麼,對著燕王府管家和王鬆齡卻是威風的很:

“是不是覺得所有人都像你們一樣蠢?一個小姑娘的話,你們也信?還不趕緊去給二哥醫治!”

“皇上,我信她……”玄夜卻是緊接著開口——

芳姐兒從來不說大話,眼下既然這把說了,必然是有把握的。

“是啊,皇上。”王鬆齡和張清雨也忙趴在地上磕頭。

“方才王爺突然被異物堵住喉嚨,無法呼吸之際,多虧了葉姑娘……”

兩人把方才的凶險情形給描述了一遍:

“……不瞞皇上,那會兒王爺已經沒了呼吸,不是葉姑娘和世子爺合力,說不好這會兒……”

管家也是在旁邊連連磕頭不止:

“皇上,請您準許葉姑娘給王爺用藥!”

“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了?”瑜王妃冷笑一聲,“你們方才也說了,燕王之前隻是噎著了,能幫著催吐出異物,明顯更多的是湊巧罷了,與本身的醫學造詣何幹?燕王的身份,可不是你們隨便拿來,想怎麼試就怎麼試的。”

隻可惜她在德宗麵前信用度委實太低,一番話並沒有起到絲毫作用。

——

方才那樣血腥的法子,為了救燕王,德宗都能點頭,眼下雖然不知道葉庭芳的法子是什麼,可好歹不會比用人心頭血更無稽之談的吧?

當下根本就不理她,轉頭看向葉庭芳:

“具體怎麼做,你跟他們說,若能救得了燕王,朕必有重賞!關鍵是,燕王眼下根本咽不下任何東西……”

心裏倒是生出些希冀來——

葉鴻昌的這個失而複得的女兒說不定還真有些門道。比如說自打和小六日日喝依著她的法子做出來的酸奶,爺倆兒就幾乎沒有再便秘過……

“這個,倒不用喂燕王喝下去,主要是外敷……”葉庭芳搖搖頭道。

“待會兒除去燕王的衣衫,把裏麵的酒倒出來,在燕王的腹部,背部,胸部,頸側……這些地方用力揉搓……”

如果是高純度的酒精,效果會更好。好在這壇燒刀子,也算是得意之作,效果雖然不如酒精,可應該也能起到效果。

瑜王妃卻仿佛聽到了最可笑的笑話:

“你說這壇子裏裝的是酒?”

“簡直是,胡說八道!”

德宗之前不知道葉庭芳手裏的壇子,裏麵裝的是什麼,這會兒驟然知道是酒,神情也有些無奈,可既然答應了,倒是不好再不作數,隻吩咐王鬆齡兩人:

“照做!”

既是要除去燕王衣衫,葉庭芳和瑜王妃就不好再留在這裏。管家忙把二人讓到外麵廳裏。

玄夜跟著出來,就站在葉庭芳身前,把人擋在身後,雖然依舊沉默,可保護的姿態可見一斑。

瑜王妃如何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臉色頓時更陰沉,冷笑道:

“好個有出息的的東西!房間裏燕王病重到那般程度,你竟然要跑出來守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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