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夷人公主。

二十年前陪著夷族王一起到烈國參加國宴。夷族王的意思,本意是想要把塗玉容嫁給備位太子的德宗為側妃,最不濟也應該嫁烈國戰神燕王。

隻烈國占上風的情形下,如何會任憑夷族王挑挑揀揀?

更別說,即便是太子側妃,先皇也不願意給一個夷族公主。至於燕王,則是早有未婚妻,一代戰神,可不是隨便什麼人想要壓製就能壓製的。

倒是當時的瑜王,國宴之上,對塗玉容一見鍾情,先皇就做主,把塗玉容賜給了瑜王。

塗玉容和瑜王成親後,說是想要學習烈國禮儀,有事沒事兒最愛到燕王府串門,向燕王妃討教禮儀方麵的東西,相較於燕王妃的溫柔嫻雅,口無遮攔又無比跋扈的塗玉容,真是沒一點兒討喜的地方。

讓老管家瞧著,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位瑜王妃瞧著,分明是一點兒長進也沒有,也不知瑜王爺腦子怎麼就跟被驢踢了一樣,拿這樣一個媳婦兒當寶。

雖說玄夜是瑜王夫婦的兒子,可這麼多年在燕王身邊,老管家心裏,早把玄夜當成自家少主一般——

每每瞧見玄夜和燕王這對叔侄肖似的麵容,老管家總會心酸不已,想著要是自家小主子還活著,一定就和玄夜相仿佛吧?

基於這種心理,自然就對葉庭芳多了幾分維護之意。隻這會兒,一顆心全在燕王身上,看瑜王妃又發飆,也顧不得和她分說——

瑜王也好,瑜王妃也罷,都對自家王爺很是敬畏。真是王爺醒過來,自然會替葉姑娘說公道話。

正好婢女也端了煎好的藥羹送過來,管家忙接過來,交給王鬆齡:

“麻煩兩位。”

王鬆齡和他旁邊的太醫張清雨一個扶起燕王,一個用湯匙往裏喂。

沒想到燕王卻是牙關緊咬,湯匙根本送不進去。

張清雨擅針灸,看燕王如此,忙招手叫來旁邊婢女代為扶著燕王,他則用金針刺入燕王穴道。

燕王果然張開嘴來,王鬆齡忙趁機送入一湯匙藥汁來。

眼瞧著藥汁入喉,剛要鬆一口氣,不想下一刻燕王忽然張嘴,剛才送入的藥汁又盡數嘔出。

然後再度牙關緊咬。

如是反複數次,硬是一點兒藥汁也沒喂進去。

德宗這會兒算是明白了之前王鬆齡說“隻要燕王能喝下去”這句話的未盡之意。

一時急的和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惡狠狠道:

“真是沒用的東西,怎麼一點兒藥都喂不進去?若是燕王有個什麼好歹,朕就殉了爾等!”

嚇得王鬆齡和張清雨翻身跪倒,在地上磕頭不止。

王鬆齡忽然想到一點,朝著皇上期期艾艾道:

“不然問問葉姑娘,說不好葉姑娘有法子……”

剛才瞧著葉庭芳的手法,明顯應該是懂些醫道的。

“我這兒有壇酒……”葉庭芳也沒有什麼好法子,想來想去,或者自己帶來的那壇燒刀子能幫著物理降溫,可還沒等她說完,門再次被推開,玄夜手中擎著一個玉碗進來。

瑜王妃直接接到手裏,剛想上前,又想到什麼,轉手交到瑜王手裏:

“你去,喂,二哥喝了吧……”

看她模樣,明顯是如果有可能的話,更想親自上手。

德宗卻是皺了下眉頭,邊吩咐人再去熬一碗湯藥來邊有些懷疑的看向瑜王:

“你手裏拿的是什麼?”

“夜的心頭血。”瑜王妃搶先道,又催著瑜王,“還愣著幹什麼,快讓二哥趁熱喝……”

葉庭芳本來就覺得不對,在玄夜進門的第一時間,就趕緊迎過去,不想還沒等她發問呢,就迎來一個這麼可怕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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