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指責便是綿延後嗣了。
兩人說話間,太醫已經邁開步子走上前去,皺著眉頭撚起那一味味草藥,神情越發的難看。
查驗了一遍之後,他回眸看了眼曹蕊,又看向沈子崎,很是糾結的模樣。
沈子崎看出他不太對勁,“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這個還真不太好直說。
太醫的神情沒有好轉,放下草藥,多餘的將東西包好,“依老臣的拙見,王妃還是不要服這藥的好。”
曹蕊一愣,“為什麼?藥有什麼不妥的嗎?”
太醫不知道該怎麼對她說,索性扭頭看向沈子崎,“王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屋子,留下曹蕊一頭霧水,丞相府送來的藥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難不成被曹茹中途動了手腳?
可是,自己庶妹的性子曹蕊了解,曹茹沒那個膽子對她做什麼。
那這藥,究竟差在哪裏呢?
曹蕊給丫頭使了個眼色,婢女很伶俐,瞧瞧的趴到門邊去偷聽。
門外,廊下,太醫就站在沈子崎的對麵,態度很謙卑,聲音也不高,“回王爺,王妃那藥……是避孕的湯藥,微臣不想過問王府中事,但實在看不過眼,想要提醒王爺一二。”
如今朝中王爺一輩的人丁不多,成年的更是少之又少,成年的裏成家的更是屈指可數,皇上雖嘴上不說,但是盼孫子的心理還是有的。
崎王妃入門才多久,竟然有膽子私自開避孕的湯藥,她是真的不想好了!
太醫不過短短幾句話,多的也容不得他說了。
沈子崎的臉色已經難看到無以複加,“多謝太醫,這事兒……”
“微臣今日不過是來給小公子看病的,並未踏足過王妃的院子。王爺,權可放心。”
就算這太醫膽子特肥,不顧崎王的顏麵,偌大的丞相府,他也得罪不起。
這樣的情況下,把嘴閉嚴是最好的保命方法。
太醫走後,剩下沈子崎一個人站在幽冷的廊下。
不等那趴在門上的小丫頭跟曹蕊回稟什麼,門已經謔的被他推開了。
婢女在門的大力拍擊之下,直接被箍在了牆體上,仿佛貼紙一般。
這麼大的陣仗,嚇了曹蕊一跳。
她瞪大了眼睛,還不等開口說話,巴掌已經甩了過來。
而且不是一個,而是接連的兩個。
兩邊臉同時火辣辣的疼起來,曹蕊不敢置信的捂著臉,看向對麵的夫君,“王爺,你這是……”
“曹蕊,若是不願意嫁入本王的王府,你大可以不必費盡周折,鬧當初那麼一場戲!如今喝避孕的湯藥?!虧你想得出來!”
“避孕的湯藥”幾個字,瞬間刺痛了曹蕊的神經。
什麼意思?不是受孕的嘛?怎麼成避孕的了?
“王爺,聽妾解釋,不是這樣的!”
衣領瞬間被揪了起來,曹蕊感覺脖子都被勒的窒息了,“王爺?”
“避孕?”沈子崎詭異的一笑,“你不用避孕,本王壓根就沒想過要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