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簡漪羅輕輕一笑,跟靳沐寒交換了一個眼神,心領神會。
他們想到一塊去了,那根本不是什麼老者,很有可能就是消失了許久的樓蒼。
“這麼說,那當鋪很有可能是別國細作的重要藏身地嘍?”
那麼它背後的勢力,究竟是哪一個臨界之國呢?
如果說樓蒼背後還有如此龐大的勢力,那麼他為什麼攛掇太子謀反,發動宮變就解釋的通了。
沈子江那個耳根子軟的,若非是沈氏皇族的嫡長子,又從小恭敏謙順,有皇後照著,隻怕太子之位根本就與他差之千裏。
就算是平常人給出這麼誘惑的選擇條件,他都有可能會動搖,更別說對方是樓蒼那個奸詐狡猾善弄人心的家夥。
以樓蒼那死人都能說活的嘴皮子,再加上比沈子江轉速快百倍的腦子,他光給出“無聲無息換掉禁衛軍”的誘惑,就足夠沈子江眼前一亮的了。稍稍加以遊說,必然使沈子江心動。
好險,若非簡漪羅機緣巧合間發現端倪,隻怕南嶽的朝堂,就要在太子這蠢笨的宮變想法下,給攪的天翻地覆了。
不管一個朝堂有多少年的統領基礎,多紮實的朝臣擠出,最忌諱的就是內憂外患相加。
沈子江險些因為愚蠢,將他祖輩辛辛苦苦積累下的江山拱手讓於人。
當下想來,都還很後怕。
靳沐寒眉頭擰的很緊,“樓蒼這廝,繼續在京都待著,隻會掀著一場場腥風血雨。”
“狡兔三窟,隻怕這會兒咱們派人剿滅那個當鋪,他已經不在了。”
那廝可是個人精,想抓他,沒那麼容易。
“這樣,康兒,你安插幾個人進入崎王府,盯著那邊的動靜,一方麵警惕曹蕊後宅的動作,以及小右,另一方麵盯著沈子崎是否與樓蒼還有往來。”
想要攪亂南嶽的朝堂,選擇沈子崎下手最方便,雖然樓蒼未必會這麼做,但是以防萬一總沒錯的。
“你這次回來,可跟沈子淩深談了?”簡漪羅突然這麼問,靳沐寒已經聽懂她的深意了,他嘴角牽起了一抹弧度,微微搖頭,“男人之間,這些事情用不著明說,小淩子雖然此前沒有這方麵的想法……”
他頓了頓,說,“就算他現在也沒有這方麵的想法,難保沈子崎的歹毒心思。”
簡漪羅眨了眨眼睛,“換言之,就算淩王沒有奪嫡之念,在接下來跟崎王的爭鬥和自保站中,他也會被人推著走。慢慢的,不想加入也得加入了。因為剩下他和沈子崎兩個傑出的皇子,擺明了就是一場生死戰。”
以沈子崎那自私自利狠辣陰險的性格,一旦他勝了,絕不可能讓沈子淩活著。
所以沈子淩無論是自保,或是保親人,都必須要站起來跟其決一死戰。
“你們都退下吧,本王有話要單獨跟你們閣主說。”靳沐寒突然命令了一句,嘴角若有似無的浮現一抹笑容。
簡漪羅動了動眼珠,怎麼總覺得他在憋著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