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簡漪羅真的做出要把脈的架勢,靳慕陽調皮的收了回去,“本公子可是很矜持的男子,不會隨意讓人捧了手的。”
她默默翻了個白眼,“之前對我動手動腳的那隻也不知是條狗,還是什麼別的生物。”
靳慕陽哈哈笑起來,“誰讓你在月色下那麼美,讓我情不自禁想要逗你玩一玩,也算是放鬆一下氣氛嘛,別那麼認真。”
他倒很大方的樣子,反倒顯得簡漪羅小肚雞腸了。
“你這裏什麼都沒有,實在不方便,我已經給伽畫發了信號,讓她送藥箱過來,待會兒給你包紮之後,切記不能再碰水了,還有,這幾天都不許喝酒,此二項是絕對的禁忌,如果敢犯,我就真的不管你了!”
他出奇的乖,竟還點了點頭,“那你會每天過來看我嗎?”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軟萌的像一個討巧賣乖的小孩子。
簡漪羅差點兒就被他給收服了,癟了癟嘴,“看心情!”
靳慕陽身邊,就那麼幾個侍衛,因為他喜歡來去自由,多半時候都不讓跟著。
他偌大的院子,服侍的人掰開手指頭都能數清楚,而且幾乎清一色都是男的。
他的傷口且得仔細護理,若是再出什麼問題,可就難辦了。
簡漪羅仍不太放心,臨走前細致的把護理事項寫了下來。
看著娟秀的小字寫了密密麻麻的一大篇,靳慕陽頷首微笑,“看不出,我的媳婦竟這般細心。”
簡漪羅一把按住了他的嘴巴,“你要是能少說幾句話,少惡心我幾次,那就更完美了。”
他嗚嗚嗚的想要開口說話,她卻沒有要放下來的意思。
他突然壞笑著伸出了舌頭。
滑潤的觸感從手心漾過,簡漪羅頓時覺得整個手臂都像是被蟲子爬滿了一樣,癢的難受。
這招好像是她曾經對某人用過的,不體驗不知道,一體驗真夠惡心人的。
她觸電般的收回了手,嫌棄的在他身上抿了兩下,總算將沾在手心的口水蹭幹了,“我該回去了。”
“媳婦,不多看我一眼了嗎?”靳慕陽柔著聲音。
簡漪羅頭也沒回的拔腿就跑,她怕再多待一分鍾,自己的雞皮疙瘩就掉沒了。
一覺醒來,簡漪羅的鼻子已經不通氣了,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坐在床頭,捂著被子,拿著帕子。
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耿芒進來的時候,見徒弟正在擤鼻涕,滿臉嫌棄,“冬姑娘還沒來,你就先病上了?天氣預報說過幾天有雪呢,別你感冒剛好,又來一場。”
“我體質才沒那麼弱呢,還有,你那什麼破天氣預報,這麼些年就沒準過好伐?大早上的來找我做什麼?”往他手上看了一眼,“拜托,懂不懂點規矩?你可是來探望病人的,竟然空著手?退回去!重來一遍。”
耿芒尷尬的站在門口,一臉的無可奈何。
試問哪家的師父到徒弟家探病,還有進了屋之後,被要求退回去重進的道理?
他滿臉都是問號,這時候簡漪羅已經笑嘻嘻的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