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慕陽睡得很熟,也不知夢到了什麼,眉頭突然皺起來,手更是捏緊被子,十分痛苦的模樣。
簡漪羅收回去推痣的手,轉而將他手裏的被子奪了下來,褪下被子,露出他褻衣包裹之下結實的胸肌。
他身上的肌肉,比想象中還要滿。
簡漪羅很快就解開了他褻衣的帶子,撥開衣襟,露出內裏結實的胸膛,裹著厚厚的被子,他出了點兒汗。
汗水分布在肌肉上,在月光的映照下,呈現閃亮的光彩。
目光從肌肉處緩緩下移,到了他腹肌上端厚厚包裹著的繃帶上。
目測繃帶至少得有十層,否則不可能達到如此高度,他這是要孵小雞嗎?傷口哪裏有這麼包紮的?
皺了皺眉頭,簡漪羅回轉過身,開始滿屋的找剪刀,剪刀沒找到,倒是在抽屜裏找到了一小把匕首。
她剛把厚繃帶劃開一半兒,就感覺他動了動。
警惕的看向他的臉,簡漪羅心差點兒給嚇停了。
靳慕陽那廝,竟然眨巴著黑嗚嗚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見她看過來,他的眉頭動了動,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自己敞開的衣襟,明顯意識到了什麼,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他突然長臂一攬,把她扣在了身下。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殺了簡漪羅一個措手不及,她還沒反應過來,隻覺得眼前一陣眩暈,人就已經趴在他的床上了。
而正對麵,是那張令人目眩神迷的俊俏臉孔。
他敞開的衣襟垂落在她的衣服上,結實的肌肉因為他撐開手臂的動作而顫動著。
簡漪羅用力咽了下唾沫,強迫自己清醒一點,“你別誤會,我是想著在宮裏救我的時候你還有傷,確保你的傷口沒事,否則將來出了什麼大問題,還得是我來兜著。”
靳慕陽一臉的狐疑,打量著她,迷藥的勁兒還在,他仍然覺得眼前的東西在轉,但卻能清醒的意識到簡漪羅是真的存在。
於是,伸長了脖子,唇扣向她的嘴。
簡漪羅見狀不妙,偏頭躲過了他的來勢洶洶。
靳慕陽的嘴就順勢貼在了她的半邊臉上,滑潤又軟糯的觸感,登時讓他欲罷不能。
他勾唇一笑,“深夜來找為夫,單單就是為了這個?”
“沒錯,我就是來查驗傷口的,從你回京那天,我就懷疑你了,你不對勁,很不對勁,桌子上的畫是怎麼一回事?你的傷口為什麼會跟你哥哥的傷口在同一位置,你到底是誰?是不是靳沐寒?”
“我們寶醫的想象力還真是很好。”
靳慕陽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古怪,他促狹的笑著,突然一個翻身,從她身上下來。
坐在了床榻邊上,眼前一陣暈眩,他抓住床圍才勉強支撐住,“你給我下了什麼藥?”
藥勁兒也太猛了些,竟讓他睡的死沉到如此地步。
簡漪羅也在感歎,她上一次用這藥的時候,三師父和二師父睡了整整一夜呢,這廝竟然才小半刻鍾就醒來了。
他的耐藥性真不是蓋的。
“總之,是好藥。還總之,你今天若不讓我看傷口,我就不走了。賴這兒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