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漪羅一覺就睡到了次日的午後,看著伽畫和古悅一臉的擔心,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小姐,您把自己捂在被子裏直喊冷,我們隻能給您一層一層的蓋被子,後來發了不少的汗,給您換了兩次衣衫,您都不知道,仍死死睡著,都快把奴婢們嚇死了。”
簡漪羅擦了擦額頭,還有幾滴汗珠,不過身子倒是輕快許多了。
“我肚子有點兒餓。”
兩個丫頭相視一笑,她們最喜歡聽的就是這個了。
趕忙跑去小廚房準備,再回來時,已端了豐盛的飯菜回來。
飯還是稀粥,因為尚在病中,不敢給她吃太好的,不過清粥小鹹菜就很對簡漪羅的胃口。
她足足喝了兩碗,突然想起來,“我的信呢?”
古悅從枕頭底下將信封掏出來,“在這兒呢,您抱著就睡著了,後來掉在了床下麵,奴婢就幫您收著了。”
寶貝的抱在懷裏,簡漪羅頓時感覺踏實多了。
拆開信封,反複研讀著上麵的字,見字如見人,濃濃的思念襲上心頭。
細細琢磨他們之間的事兒,連個頭都還沒開呢,就分隔兩地,若是往細了掰扯,靳沐寒壓根沒說什麼承諾的話,他就說了等回來再說。
但那個臨別的吻,倒是有很多的意味。
思及此,她又開始悵惘了。撇一撇嘴,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兀自看了眼信封,又抬起頭,猶豫片刻,再看一眼信封。
丫頭們緊張盯著小姐,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古悅試探著將閣裏近來發生的事情跟她說了,簡漪羅卻都沒有反應,嘴上“嗯,嗯”的應著,實際心不在焉的樣子。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天黑,簡漪羅早早就把丫頭們打發回了耳室,稱自己要獨處。
古悅和伽畫不敢攔著,隻得偷偷回去耳室守著,豎起耳朵聽正屋的動靜。
才沒多久,她們發現小姐換了身行頭,竟獨自溜出了林香園。
這是要去哪兒呢?
伽畫決定,遠遠的跟著。沒想到,一路竟跟到了將軍府。
簡漪羅將準備好的迷煙筒插進了靳慕陽的窗子裏,輕輕一吹,煙霧灌入屋中,她特地等了一會兒才推開屋門,走到床邊,見靳慕陽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他睡得死沉死沉的,抱著被子規規矩矩躺著。
被子幾乎一點兒折痕都沒有,若是杯哪個強迫症看到了,一定會舒服死。
這簡直就是擺拍出來的睡姿嘛,人真的可以睡得如此老實?
她好奇的將手探到他的鼻子前,淘氣的瘙了瘙,他竟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看來,迷煙是奏效了。
簡漪羅開始幹正事兒,首要目標是靳慕陽的書桌。
沒有書房,他的書架書桌都是擺在臥房的內室裏,一個精致的小角落,整齊擺放著各式書籍,按照書的名字多少從左到右依次排列,爽死強迫症係列。
以前沒仔細觀察過,他竟是個這麼有條理的人?
但憑他那不羈又散漫的外表,根本猜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