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詛咒就有點兒狠了啊,我斷子絕孫,不就代表著你也要斷子絕孫了麼!”
他哈哈大笑著,爬起來,順著小路往拴著馬的樹走。
簡漪羅快步跟上,卻一直跟他保持著距離,生怕這廝哪根筋搭錯了,又像剛剛一樣。
奇怪的是,他那句“我真的想你了”一直在她的腦海裏轉圈圈。
回到林香園,她簡直已經累的透支了,倒在床榻上,鼻子還在冒涼風,身上略微有些冷,應該是開始低燒了。
讓丫頭預備好水盆在床榻邊上,簡漪羅抓過被子,沉沉的睡著了。
她甚至連夢都沒做,一覺就睡到了天亮。
渾身酸疼,睜開眼睛感覺口鼻跟被人點了火一樣的燒灼感,她洗了下鼻子,咽了下口水,猛地咳嗽兩聲。
聽到聲音,丫頭們迎進來,早飯,溫水都備好了。
簡漪羅卻是一點兒興致也提不起來。
勉強喝下一口粥,扭過頭抱著被子準備繼續睡。
伽畫擔心的湊上來,“小姐,您要不要給自己開一副方子?”
“我沒事兒,到用藥的時候會跟你說,沒什麼事兒你們就都下去歇息吧,我真的困極了,就想睡覺。”
伽畫猶豫著,從袖口裏掏出一封信,“可是,這信您要不要先看看?”
簡漪羅提不起一絲興趣,“什麼信啊?”眼皮已經沉到不用力根本睜不開的地步。
“就是,王爺來的信。”
已經閉上的眼皮,瞬間像彈簧一樣彈了起來,簡漪羅一下子來了精神,順手奪過信封,三兩下拆開了。
這是一封報平安的信,字字句句都是他很好,讓簡漪羅不要擔心。
讀著字裏行間的感情流露,她的嘴角不自覺揚了起來,“沒事就好。”
將信抱在懷裏,這下,能睡個踏實的好覺了。
同一時辰,一批快馬喋喋噠噠的停在崎王府門口。
傳信的使者手拿一封快信,麵色嚴肅的跳下馬,給守門小廝打了聲招呼,飛快的奔了進去。
崎王正坐在書房中等消息,聽到院子裏的腳步聲,他略抬起眸子。
快使已經進了屋,恭恭敬敬把信呈到桌子上,“王爺,典州的快信,讓小的加急送過來的,說是務必要親自交到您手中。”
沈子崎眯起了眼睛,眸底劃過一抹森然,他淡淡揮手,“到門外等。”
待人退下之後,才拆開信封。
信上的字並不多,內容卻足夠吸引人:王爺敬上,靳王在料理叛軍一事過程中,神出鬼沒,從不露麵,屬下覺得蹊蹺,便深入查看,發現靳王根本不在典州境內。消息確實,典州現上上下下僅有崎王身邊的侍從樊五在打理。崎王,不知所蹤。
“好一個不知所蹤!”沈子崎雙目一凜,“來人!”
門外的快使聞聲而來,“王爺,有何吩咐。”
“這是回信,速速送回典州,要快!”他三兩下寫完了幾個字,疊好放回到信封裏,點蠟封存過,交給了快使。